应广大邻居朋友们的要求,谢晏清把两辆自行车栓在了大院的空地。
谁想摸就摸,想看就看。
柳树大院一整个下午,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错过了大新闻的叶大娘带着叶大宝姗姗来迟,回来时阳光明媚的脸一下子晴转多云。
有句话叫啥来着,看见仇人捡钱比自个儿丢钱还难受。
叶大娘默默在张麻子的礼单上加上了自行车这个项目。
谢梅和谢文林一前一后回来,父女两个围着自行车转了好几圈儿,谢文林还跃跃欲试地要骑一下,被全家一致阻拦。
“爸,你那身子骨,回头再摔一跤,这车都得赔进去。”
谢梅心痛地看着自行车……早知道这车是凤凰牌的,她也凑钱搞一辆算了。
真是悔不当初啊!
谢文林吹胡子瞪眼:“怎么说话呢!你爹我身子骨硬朗着呢!”
话虽这么说,他也没再试了。
把他摔了事小,可别把这宝贝车摔了。
谢家不出意外的又火出了茶山,这回消息传的远,没过几天,谢晏和骑自行车上班的事儿就传进了郝厨子耳朵里。
郝母也从街坊邻居那里得知了谢家连买两辆自行车的事儿。
郝建设掏掏耳朵:“啥???”
郝母耷拉着脸,愤愤道:“贱丫头坯子,说什么没钱,果然是装的。女儿就是外向,有钱不给弟弟娶媳妇儿,给婆家买车倒是爽气。”
郝厨子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水烟。
他心气不顺,老大老二负气出走后,他就亲自上门把王家的亲退了。
但是那个王家得理不饶人,死缠烂打,哭爹喊娘地让他们家赔钱。
说是郝建设毁了王菊香的声誉,郝厨子为了尽快解决这事儿,不得已拿出了一百块赔给了王家。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算解决了,可老大老二还是不愿意回来。
他们的态度是:你们既然肯给郝建设花五百娶王菊香,那他们也得一人分五百,否则谁知道下次郝建设要结婚,家里的钱会不会偷偷给他。
郝厨子气得心梗,却又没办法向两个儿子证明。
家事没解决的情况下,上门找谢家的事儿居然拖了将近大半个月。
同样内心遭受折磨的还有郝建设。
好好的媳妇儿没了,好好的五百块也没了,现在连家也快没了……
要说谁最恨谢家,那必定是郝建设啊!
他在受苦受难的时候,郝兰那个罪魁祸首却在吃香喝辣……还有嘲讽过他的那个曲灵和谢梅!
谢家的女人为什么都和他过不去?!
郝厨子沉声道:“情况有变,咱们不能上门闹事了。”
郝建设难以置信,他从椅子上弹起来:“那就这么放过他们?”
郝母也疑惑地看着她家老头子,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当然不是。”郝厨子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上回谢家老三那个小媳妇儿立下大功,还被公安局广播表扬了,咱们现在上门已经不占理了。”
本来谢晏和还在他手底下,他磋磨磋磨这个徒弟,再威逼利诱一下谢家,事儿说不定就能成。
但是现在有了谢老三媳妇儿的表功在前头,就不能这么干了。
听说那曲灵还是个烈士子女呢。
郝厨子冷哼:“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一百斤猪肉和自行车,到时候全是咱们家的。”
听到“肉”,郝母咒骂道:“贱蹄子,只管自个儿享福,也不知道拿点回来给家里尝尝,白养她了!没良心的白眼狼,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出生的时候就该把她掐死!省的生出来祸害家里。”
郝厨子任由郝母咒骂,她说的何尝不是他的心声。
一百斤肉啊那可是,听说还有一百块钱……
郝建设性子急:“爸,你快说啊,什么办法?”
郝厨子对着他招招手,郝建设听话的把耳朵贴到他爸的嘴边上。
越听郝建设的笑容越灿烂,眼前逐渐浮现出自个儿在家吃香喝辣,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的好日子。
……
天逐渐炎热,长头发不好打理,曲灵载着谢梅先去理了个头发。
今天柜台没什么人,和高慧娟打了声招呼,她俩就锁柜台提前下班了。
胖婶建议她俩去找马师傅理发,不过马师傅最近因为陈寡妇的关系对谢家有点小意见,所以曲灵婉言拒绝了她的建议。
谢梅把头发剪到了耳朵下面,额头用小刘海遮住,看起来就像个学生似的。
曲灵就中规中矩的把头发剪短了一点点。
她本来想烫头的,但这个时代技术不发达,只能用烧烫的铁夹子烫头发,而且普通理发店里的老师傅压根儿不会,得去大城市才有。
想到这里,曲灵灵光一闪。
对呀!她有“拼夕夕商城”!
她可以自个儿烫呀!
曲灵兴奋地把车停在路边,车座后面的谢梅纳闷:“咋了?”
曲灵:“你想不想烫头发?”
谢梅摸了摸自个儿的短发,奇怪地盯着曲灵:“当然想了!可是咱们这儿不能烫呀。”
谢梅这么爱赶时髦的少女,对新事物的渴望比曲灵强多了。
她可做梦都想烫头,刚听说有这回事儿的时候,她还找马师傅呢。
马师傅一听说要动铁,整个人都吓傻了,说什么都不能她弄。
曲灵神神秘秘道:“我有办法弄,但是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