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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与抗争(1 / 3)

娜塔莉开始拼命挣扎。

然而她的反抗几乎转瞬间就被轻而易举地制服,那个男人不但力气是她的几倍,身手也十分矫健——他一定是个军人,想到这里,她的心跳得愈发剧烈。

“如果你保持安静,我可以暂时放开你。”男人的个子很高,这给她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

娜塔莉点点头。

有刺客——刚刚得到自由她便要大喊,然而尖叫还未冲破喉咙,口鼻便被重新捂住。剧痛突然而至,令她忍不住浑身发抖,手臂被粗暴地扭到身后,骨头咯咯作响,她怀疑自己的关节都要脱臼了。

泪水刷的一声涌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不带丝毫感情,“有时候,一点小小的教训才能令人印象深刻。我想,你应该足够聪明。”

他说完放开了娜塔莉,走出两步,又回过头:“跟上。”

黑暗加深了娜塔莉的恐惧,她很想转身就跑,可是在那个男人不容拒绝的强势之下,却只能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她逃不掉了——娜塔莉看着男人的背影,绝望地想。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淡绿色的火光划破黑暗,紧接着,房间里的蜡烛被点燃,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冷静下来,我得说,我对你有点失望。”

男人转过身来。烛光映出他的脸庞,十分俊朗的相貌——不同于日耳曼人的棱角分明,他的面部轮廓颇为柔和,脸颊瘦长,带着典型的高卢人特征。

娜塔莉蓦然间睁大了眼睛:“您是——”

奥尔良家的阿朗松公爵。

她知道马克斯公爵殿下邀请他来参加一个打猎聚会,可是听说这位法国王子的马车在半路上抛锚,推迟一天才能到达——思绪突然被公爵殿下的话打断。

“拿出来。”他说。

“……什么?”

费迪南挑了挑眉,用洞悉一切的目光望着她。

娜塔莉低头不语。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费迪南抱住,他的手抚上她饱满的胸脯。

“您——”

她又惊又羞地叫道,然而还没有等她从被非礼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那个男人已经拿着手中多出的白色信封坐到了书桌对面。

“娜塔莉•冯•施特恩巴赫。”

费迪南用裁信刀挑破封口的火漆,漫不经心地说,“不错的名字。”

“不,您不能这样做!”娜塔莉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呜咽,“上帝是万能的,他什么都看得见——求求您不要这样,您会受到惩罚的!”

费迪南抬起头,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娜塔莉。这个姑娘的长相温婉而端庄,十分符合人们对于一个淑女的期待,却因为太过标准,让他感到无趣——他并不喜欢这样文弱甚至有些怯懦的女人,只是她此刻的表现令他有些意外:“看不出,你如此虔诚。”

“这是私人信件,您没有权利翻看!”

费迪南已经展开了信纸。

“我亲爱的,真诚的朋友……”

他冷冷地挑了挑唇角。

“……如果我的热泪能够洗刷这残酷的命运——我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是你的了!我想要在你的怀中死去,我的名字也会随之消逝,世界将忘记一个即将成为巴伐利亚王后的新娘的存在!千万遍地吻你——不要忘记我——哦,倘若你能够明白!

你的S. C”

费迪南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印着暗花的信纸无法抵抗外来的巨大压力,在他手中变形,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折痕。多么渺小而脆弱,他想,如同这两个人之间可笑的“爱情”,只要他稍稍用力便会毁于一旦——可他却觉得手中捏住的仿佛不是信纸,而是自己苦涩的心。

娜塔莉抬起头,看到红色的烛火勾勒出公爵冰冷而僵硬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如同一个永远也无法填满的黑洞。

如此孤独。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无可抑止的悲伤——这让她想起森林中被高大的雪松和银杉遮盖的灌木,凭着自己的力量强悍而执着地生长,却依旧终年不见阳光。

“……娜塔莉。”

许久,他开口叫她的名字。

“不,我不能答应为您做任何事情!”娜塔莉的声音有些发抖,却还是坚定地拒绝道,“我不会背叛苏菲公主,不会背叛我自己的良知!”

一声轻笑。

“你以为,我会让你做什么?”

娜塔莉咬着嘴唇,沉默。

“你的公主正在犯下一个可怕的错误,而我,在试图拯救她。”

费迪南将信纸重新折好。

“拿回去。”他说。

“您……”

“我没有把它烧掉,所以你觉得意外?”他没有看错娜塔莉脸上惊愕的神色,却不打算多做解释,“你可以走了。”

“可是您挑破了信封上的火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费迪南说完,将身体靠回座椅用绒布包裹的靠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你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就在娜塔莉坐着马车前往慕尼黑的同时,雷沃灵大街的某一家店铺中也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谈话——并且隐约有发展成争论的趋势。

事情是从弗兰茨•汉夫施丹格尔将一张蛋白相纸扔在儿子面前的时候开始的。

照片上是一个姑娘的侧影——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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