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唱,气氛突然升温,叶一竹脸上挂着妖娆笑意,柔软的腰肢似乎可以无限舒展。
她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低厚,不会为了任何一首歌曲去捏造。
这样的嗓音没有再唱王菲的歌。
也不是那首他曾经在街头只唱给她听的《情人》。
这是什么?顾盛廷甚至觉得这样的音乐低俗又苍白,可她享受其中。当年那个拒绝为他唱王菲,又主动上台拿起话筒唱《矜持》的女孩,此时此刻,毫不吝啬展示迷人风情,比白昼更耀眼。
刺骨的痛漫上来,一寸寸冲刷过骨骼,顾盛廷几乎要把酒杯捏碎。
他甚至觉得记忆出现差错。
到底是谁忘记了他们共同喜欢的是伟大乐队创作的那首凄美又动人的《情人》。
一曲终了,叶一竹在欢呼热潮中撩了撩头发,细腻肌肤上覆了一层晶莹薄汗,嘴角的笑,是冷的。
眼睛里,全是酣畅的快意、嘲讽、不屑、漫不经心的漠然。可光影掠过,全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