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家托付给我也是人之常情。”
如意道:“您这话说得太见外了。不管是巨家富户,还是贫家农户,从来没听说过两夫妻有这样过日子的。分得这么清楚,哪还有夫妻间的情义呢?”
江妍正色道:“你说得对,我和侯爷就差在这情义二字上,因此我们注定和一般的夫妻过法不一样。”
她看向吉祥如意:“以后侯府的人情往来你们做一本账,都从侯爷的俸禄里支出。我的开销你们另做一本账,从我的私房里支。两者千万不可弄混了。”
“这、”两人面面相觑,“有这个必要吗?”
“自然是有的。”江妍解释,“我因着嫁妆的事已经在侯府失尽颜面,人人都知道我和江家是精穷的,不定要从婆家搬出多少东西去贴补娘家。因此我和侯爷的开销更要账目分明,省得叫人抓住把柄,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吉祥不服气:“那侯爷的钱本来就该给您花,哪轮得到别人来多嘴?”
如意也道:“真要分那么清楚,只怕您的私房钱根本不够。顾家的咱们就不说了,只说江家四时八节的节礼,还有几个姑娘出嫁的添妆钱,您从哪里出呢?”
江妍道:“所以我才让陆叔打听种果蔬和开绣坊的事情啊。等这两件事情有了眉目,咱们的进项不就来了吗?”
吉祥撅着嘴:“有现成的钱您不花,非要费劲扒拉地自己去挣,您说您图什么呀?”
江妍淡淡一笑:“图自食其力,图自尊自爱,图有朝一日不用靠别人,我也能养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