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a和第一基地的字样让他感到惊讶,他还是抬手向花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花梨同志您好,第五基地欢迎您,请问您去哪个单位?”
若是去科学院,就通知傅教授。若是尖刀队,就找北堂队长。若是指挥处,那就告诉何副官。
值班战士期盼地看着花梨,后者却因为疲累并没有注意。
“我先找个地方休息,谢谢你。”
在值班战士迷茫的目光中,花梨径直走进基地。
她就近找了旅馆,锁门,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岗哨亭,值班战士拿着通讯器,左思右想,按下号码。
“尖刀队吗?我找北堂队长,训练去了?那我留个口信,花梨同志到基地了。”
“花梨是谁?呃,我也不清楚,是北堂队长吩咐要等的。”
“好,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然后又按了一串号码。
“指挥处吗?啊,何副官,您好,花梨同志到了。”
何子文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心念飞转。
自从昨天回来,将军就进了办公室,到现在都没出来。
跟随将军这么多年,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是不是跟那个叫花梨的人有关?
先把人控制住,于是何子文压低声音道:“带到指挥处的保卫室。”
通讯器里传来值班战士为难的声音:“她走了。”
走了?一个失忆的人走到哪里去?何子文想了一下,还是敲了敲将军办公室,隔着门把事情说了。
很快里面就传来回复:“找。”
但一分钟后又道:“不用管。”
两条消息都十分简短,何子文却暗暗心惊。
向来果断,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将军竟然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连续发出两道完全相反的指令?
花梨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何子文愈发好奇。
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惹了事的花梨睡得昏天黑地。
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醒来看到窗外大太阳,花梨还有些恍惚,以为没睡多久。
直到房门被敲得砰砰响,服务生一脸不耐地加收房费,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快五十个小时。
一边把钱递给臭着脸的服务生,她一边打听基地的事。
得知花梨刚到基地,想找工作,服务生面露不屑。
“新来的吧。”
花梨点头,服务生居高临下,带着优越感介绍规矩。
“先去劳务处交一千元新币或者等价的东西买张证。”说着,他拇指和食指一捻,做出要小费的动作:“我可以带你去。”
“我有证件。”
见花梨没上钩,他拉着脸。
“身份证?没用,要工作证,没有工作证,谁敢冒着罚款的风险雇你。”
“黑幕?呵,有本事进异杀军啊,那里公平。军政是两拨人管,懂?”
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花梨当然懂人情世故,但服务生说得话她没有全信,补完费用就退房了。想赚外快的服务生暗暗撇嘴,心里暗骂了句抠门。
走出旅馆,街边出现各式地摊。花梨买了一个便宜的白米饭团,要了一碗水,坐在摊子上边吃边观察。
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两旁随处可见水井,喝水不要钱。地摊大多是食品摊子,卖饭团、锅巴等米制品,几块钱就能买到,价格不贵。
但蔬菜、水果和肉类价格奇高,甚至可以称为离谱。
她亲眼看见一个人花二百多买了拳头大的猪肉,满脸占了大便宜的高兴。
而提起异种,人们嘴里都是憎恨和唾骂,也会提到谁谁吃过异种后来死了,死状多么多么恐怖。
原来大众认知里异种是不能吃的,花梨暗暗记在心里。
路上行人的衣服样式现代,T恤、沙滩裤、裙子都有,料子却很差,大多是粗布、麻布,粗糙又暗沉。
以前最常见的化纤布料现在没有几件,而像她一身针织棉休闲服更是罕见,不少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再结合原主手机里的资料,花梨大致推测异种入侵城市后,工业遭受沉重打击,农业靠着优秀稻种养活了普通人,但副产品受到巨大影响。日用品趋向原始化,从前习以为常甚至不屑的普通工业制品如今成了奢侈品。
另外,一些政务管理可能有暗箱,只有异杀军公平公正。
因此即便有生命危险,不少人也想参军。
忽然,街上响起欢呼声。
“尖刀队,是尖刀队!”“北堂队长您好!”“今天也出去拉练?真辛苦啊。”
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走过,最前面的是个俊美男子。
巧了,这人花梨认识。
他查验过她的证件,她还送了对方烤鱼鳞。
原来他姓北堂,还是什么尖刀队的队长,缘分啊。
人群热烈,花梨也站起身笑着挥手。
在一众粗糙中,花梨的穿着无疑很显眼。北堂则一眼就看到了她,脸色一僵,步子乱了一瞬。
昨天他在岗哨亭附近找了半天,还以为人跑了,原来在这儿呢。
见她笑容灿烂,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北堂则牙根直痒痒。
骗他吃土,还敢大咧咧出现,真嚣张。
可惜此刻职责在身,否则......
跟北堂则打招呼的人数不胜数,上到白发老人,下到三岁孩童,他虽然嘴上应答着,眼睛却始终锁定花梨,尤其是路过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