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头：“好啊，不过相比漫画，我更喜欢读小说。”
童鹓鸾微做思索：“我挺喜欢读《斯通纳》的。”
“《斯通纳》？”陈一皱眉，她从小喜好读书，到从未听过这么一本。
童鹓鸾说：“这本书很少有人去看。就是……主人公斯通纳很普通的一生，但是他遭遇了蛮多不公，不幸的婚姻，情投意合的情人和不听话的学生，欺压他的主任。”童鹓鸾缓缓说着，说到最后不禁叹气，目中流情，尽是对斯通纳一生的无奈：“最后他死了，不过他都与其抗争过，就算自己再不幸，也没就此认命，可能这是主角的常态，只不过他不像个主角，他不算成功，但他并未因为自己的不认命而认输，我觉得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态。”
说完她看着出神的陈一，轻笑：“不过这本书也算蛮普通的，我觉得可能也……”
“不普通，我很喜欢，谢谢你的推荐。”陈一认真看着她：“我回去一定读这本书。”
童鹓鸾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了郑归的呼唤：“我的两个乖徒，我的乖徒嘞，召唤我那两个小徒弟。”
童鹓鸾：“……”
陈一：“……”
她们赶紧寻声赶去郑归在的小收藏室，就看见郑归书案上的一沓字，还有旁边的茶和三把白扇。
郑归对着她二人笑笑，拿起写字桌上零零散散的字递给二人：“这些字都是我精挑出来的，你们那去看看。”
童鹓鸾接过，看了看陈一，指了指外面：“我先放上去。”
“好的。”
……
等童鹓鸾回来后，郑归正在扇子上写字，陈一在沏茶。
“仪式感总是要有的，生活中最不能缺的就是仪式感，咱们师徒三人先来走一下拜师仪式。”他将写完字的扇子递给童鹓鸾：“爱徒，你是我第一个人的徒弟，你先签上你的名字，在我名字后面签即可。”
童鹓鸾接过扇子，上面写了八个字“君子如兰，我乃君子。”后面下角附着郑归的名字，童鹓鸾在郑归名字后签上自己名字后递给陈一。
陈一接过扇子，签上字后放在书案。
就这样三人将三把扇子都签完后，郑归从身后柜子中取出三颗珠子，分别为红，黄，蓝三色：“你二人分别取一颗。”
说罢他又烫了三个杯子，将陈一沏的茶倒出来，放到自己，童鹓鸾，陈一面前。
“小童选的蓝珠子，小陈选的黄珠子，好的不错不错，师父记住了，把珠子给师父吧。”
他将珠子与扇子放一起后看着她二人：“虽说前辈可敬，但后生可畏啊，师父也年事已高，觉得还是将我的所学传授给一些人较好，你们二人既是今日师父亲自挑选出来的，你们以后还需齐心协力。”
说完举起茶杯又迅速放下：“我再说两句，茶还有些烫。”见童鹓鸾，陈一一一点头，他又补充道：“你们都住哪里啊？”
童鹓鸾：“上海。”
陈一：“河北。”
郑归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叹气道：“幸好现在有普通话了，要不咱们现在都聊不到一起去。”郑归说完看着二人规中规矩坐着：“你二人有什么梦想呢？”
陈一低眉沉默没说话。
童鹓鸾没迟疑，见陈一不开口她便开口道：“为生民立命。”
“哦？”郑归认真的看着童鹓鸾，眸中有三分意外七份探索：“详细讲讲。”
“世间有一部分人为恶人，而他们会对弱小者，即残缺瘦小男性，老人，女性，小孩，进行攻击！我则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努力学习，当个人人认可的教授，发表论文，我想试试能不能改变一下，少一部分恶人。”说到这童鹓鸾停顿一下，眼中似迸发出一道鹰光，锐利而坚定：“而改变了少部分未做坏事的恶人并不是全部，还有部分人需要拯救，就是那些被害者，她们的选择权不在自己手中，我想或许需要我这种出身优越无后顾之忧的人出手，那我便出手。”
童鹓鸾说完又马上垂下眼睑，轻碰茶杯，已不是很烫，她端起茶杯，对着郑归，陈一敬了敬，三人干杯喝完后，郑归鼓掌，对着童鹓鸾连连点头：“乖徒，你的想法很好，极好，但是我想说道阻且艰！”
陈一扬眉：“我辅助你，我练空手道，很厉害的，我和你一起。”
童鹓鸾听此震惊的看着陈一，陈一沉吟：“我虽然不像你说的那样，也不算贫苦之人，但是我父亲重男轻女，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支持，支持我的一直是我母亲，我能体会那种想要逃离却无力的感觉。”
她说完又舒畅一笑：“所以我辅助你，我们一起，为更多人，让他们有机会为自己。”
童鹓鸾点头笑道：“谢谢，谢谢你。”
“你有大爱，我支持有大爱的人。”
郑归见二人相见恨晚，双目互相传情，轻咳：“为师给你们讲个故事。”
见童鹓鸾和陈一纷纷坐直了身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和我的爱人是34岁相识，我爱人是个很优秀的女性，是名记者，她曾经拍下来过资本运作下的黑暗山村社会，那段时间，她天天受人威胁，直到后来被砍去了双腿，也正是因为那次，我们相遇了，在一家医院，我闲的没事，对她一见钟情，便天天在医院照顾她，后来我们被搜了好几次家，直到彻底确认没证据后才安顿下来。”
“乖徒们，你们的梦想呢师父很支持，但任何事都是荆棘的，希望你们一将自己放首位，二别硬冲，及时而退，三将自己的优势运用到最大化。”
童鹓鸾听此呆住了脸，她自然明白郑归这是在点自己，点头：“我明白了师父。”陈一看着童鹓鸾出神的样子，抿唇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