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摸不着头脑。
“当作妃子养在别院却不给妃子名分,可不是与外头的娼妇并无二般么?果然是民间来的,懂得下作手段勾引人。皇上是明君,也不过一时图新鲜,绝不会将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纳入后宫。”
连翘对眼前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又气又无语,她自己满脑子都是那点破事,还爱管别人叫狐狸精。被个傻叉用娼妇这种词骂,连翘心里虽然气,但碍于身份还是无法反驳,只能跪着接受。
“奴婢不敢。”她只能说这一句,因为任何辩解都只会激怒丽妃。
丽妃发泄够了以后便大袖一挥走了。
可是这事又在满宫里传开了。连翘现在的身份是众人皆知的尴尬,因为全世界都认为皇上破了她的身子,还养在私院,却不给名分,如今也把她给忘了。之前巴结她的人多少是羡慕中带些嫉妒,此时便是墙倒众人推。那些巴结她的人当时有多热情,这会欺负起她来就有多大的恨意。
连翘满肚子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受着,越来越多的麻烦差事推脱到她这边,喝口水都得仔细里头是不是有料,丢东西也成了常有的事,却无力追责,只能再尽量将贵重物品收好些。琐事上的为难也罢了,更让连翘郁闷的是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和难以入耳的品评,将她说得仿佛是天底下头一号下贱的女子。
皇上偶尔也抽空过来,但是往往是带着一脸加完班的疲惫,只想靠在她旁边静静地闭眼休息,连翘也就不好意思跟他说这些了。比起那些挨饿受冻的灾民,自己这点事又算啥呢?
只是长此以往,郁结成疾,连翘变得郁郁寡欢,常常独自对月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