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脸上。
尚妩很无奈,感觉自己送温暖都送不出去,还被人家当成是炸药包给退回来了。她气呼呼在院里站了一会儿,又气呼呼道:“算了,今天就当我自作多情,白跑一趟。走了!”
她伸手就去拿那盒桂花糖蒸栗粉糕,却被尚远眼疾手快地护住:“说归说,不答应归不答应,怎么还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拿的,仪妃娘娘这样教你的?”
尚妩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算了!”
最终还是和宁璋一起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尚妩一个劲儿跟宁璋表达自己的不满,极其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搞得宁璋很不理解,问:“他因为没钱不领你的情,搞清楚就好了,怎么气成这样?”
“你不知道。他拒绝我根本不是因为钱的事,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吗?”
“……”宁璋两手一摊,“你都说我不知道了。”
尚妩学大人一样使劲“啧”了一声,停下来与宁璋分辨:“在三皇兄心里,中秋宫宴是个坎,他老是过不去。我就是看不下去他这副过不去的样子,人总是要朝前看的嘛!可是他偏不朝前看,他就是故意躲着我的!”
“什么坎?”宁璋充满探寻地望着尚妩。
提到这茬,尚妩的表达欲就很充沛,于是娓娓道来:“现在的皇后不是皇帝爹爹的发妻,是继后,皇帝爹爹的发妻是文懿皇后,这个你总听过吧?”
宁璋点点头。
尚妩又道:“可惜文懿母后早早薨逝了,后来皇帝爹爹去了新皇后,继后进宫的第一个中秋宫宴上,大家本来热热闹闹庆祝团圆,我们兄妹几个都会准备节目给皇帝爹爹热闹热闹,到三皇兄的时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了一首悼亡诗,哀悼文懿母后。其实我们都很怀念文懿母后,我想皇帝爹爹也是念着她的,可是那个热闹的场面立刻变得很尴尬,因为继后还在,三皇兄不给她面子,就是不给皇帝爹爹面子,好好一个中秋宫宴闹得人心惶惶。从那之后,皇帝爹爹就不喜欢他了。”
宁璋有些感叹:“我听说三皇子以前很是意气风发,既能舞文弄墨,又能横刀立马,还听说皇帝以前很喜欢他,当着百官的面称赞他是稀世明珠熠熠生辉来着。”
尚妩立刻点头:“没错没错,三皇兄以前很厉害的,嬉笑怒骂舌战群儒,人人称赞。可这都是文懿母后在世时候的事了,文懿母后仙逝之后,三皇兄虽然沉痛,倒也不糊涂,可是继后入宫以后,三皇兄就像糊涂了一样,干什么都不行了,后来皇帝爹爹也不喜欢他,朝中大臣也没有夸他的了。他整个人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宁璋忍俊不禁:“哟,你还见过霜打的茄子是什么样?”
尚妩又跳脚:“庄娘娘曾经这么说的!我……我虽没亲眼见过,可是庄娘娘说这是一句歇后语,就是这么用的!”
“好好好,那三皇子这些年都过得很捉襟见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