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肆月也有这种体会,别的科目都可以学得很好,只有学数学的时候少根筋。 “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你共情能力强,作文写得比我们都好。” 他话不多,看起来也是那种很不乖的酷哥,但好像有一个非常温柔的灵魂。 觉得他好,大概不是她暗恋的滤镜,而是他本就如此。 学委眼睛又亮起来:“那你是怎么学的啊?” 他思考了下才开口,措辞很认真:“读题的时候,想一想出题人想考什么。” 沈肆月无意识就把那句话寄到了错题本上,完全参悟不透,大概普通人和学霸之间就是有壁的。 楚航插话:“你要是跟他一样高一上学期刷完整本五三,数学成绩一百四不是梦,但前提是你刷不完,我也刷不完。” 学委:“行吧,大佬,我们接着看下一道!” 沈肆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他讲的刚好是自己作业里、空着的那道立体几何。 于是她也微侧过身。 男生的声音很好听,有种游刃有余的松散。 她喜欢他讲数学题的模样,少年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 冷白光线兜头而下,他眉眼漆黑而皮肤冷白,微微勾起的嘴角看起来很软 如果他没有放弃竞赛,以后会做什么? 金融科研、统计建模又或者航空航天? 走神之后,她无法再跟上他的步骤。 偏偏他在这时问了句:“懂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她下意识说:“有一个地方……” 沈肆月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说出疑惑,上课铃声不讲道理乍然响起,将她打断。 心脏坐了一次过山车,从底部驶向高空,又从最高点猛然俯冲坠落。 她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问他一次。 为什么一对视就紧张到头脑空白话都说不清楚。 她转身坐好。 身后传来笔尖摩擦纸页的“唰唰”声。 紧接着,是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声音。 数学作业只剩那道立体几何。 她还是忍不住分了一缕心给他,琢磨他撕下来的这张纸是要做什么。 毫无防备,那张纸变成一个小小的纸条,稳稳当当从身后抛过来,落在她的手边。 沈肆月轻轻展开,指尖不稳。 纸上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 正是他刚才讲而她没听明白的立体几何。 他曾被班主任教育数学大题不准跳步骤,你明白阅卷老师不明白,不明白就不给你分。 可在这张并非正式作答的草稿纸上,他连“建立空间直角坐标系D-xyz”这样她一眼能够看懂的步骤都写得明明白白,明明那字迹嚣张凌厉棱角分明,此时此刻却透着难以言说的耐心和温柔。 心跳如鼓,她回头时男生正在低头写题。 黑发软软落在眉宇,鼻梁笔直,抿成一线的嘴唇线条依旧清秀。 察觉她在看他,他从试题中抬眼,无声用嘴型问:“看不明白?” 沈肆月飞快摇头:“没有,谢谢。” “题有点偏,”少年声音轻而又轻,近乎气声,“大家都不太会。” 他是在安慰一个无论如何认真都提高不了成绩的同学吗? 只是这个人太危险,多看他几眼,就能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她极力忍着过快的心跳小小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去送数学作业?” 她的紧张太过明显,睫毛簌簌轻颤。 男生眼尾轻轻弯折了下,弧度好漂亮:“等你写完。” 沈肆月点点头,转身坐正,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模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心脏完全超出负荷,心跳声如同鼓棒敲击耳膜震耳欲聋。 晚上回到家,她把他传过来的纸条展平,小心翼翼贴到日记本。 半年的时间,她的笔记本并没有用很多,可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关于他。 「2009年1月3日 “题有点偏,大家都不太会。” “等你写完。” 你那么好,谁能最终拥有你呢?她真的好幸运。」 - 临近期末,班里没有再大动干戈地调位。 听说下学期要重新分组,自愿和统筹分配结合,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跟他一组。 沈肆月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如果调位的话,他们又要一南一北。 九月开学第一天,她和他重逢的时候,他是靠墙的最后一排,她是倒数第二排。 现在依旧如此,座位在班里转了一圈,仿佛又回到原点。 1月下旬,期末考试如期到来,沈肆月题做得很顺。 数学考的那道大题,正是之前顾桢给她讲过的那道。 回教室的时候脚步轻快,做对题开心,因为是他教过的,所以好心情加倍。 同学都回到教室后,魏平生站上讲台:“三天之后我们放寒假,下学期我想重新分一下学习小组。” “上学期大家互相不认识,所以是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