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尔看来惠不管去哪里都比呆在自己身边要好得多,虽然是父亲,但是自己早就没有办法继续尽到做父亲的义务了,如今小鬼或许还觉醒了术式,普通人的世界也不再适合他了。
伏黑甚尔花了一整天的时候带着儿子去找咒灵,确定了惠觉醒的居然真的是十种影法术,顿时感觉更加荒谬。
废物的儿子成了天才,世界真是奇妙。
按照甚尔一开始的想法,或许会把惠送回禅院家,那个垃圾堆奉术式为神,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自己在那里过得有多差小鬼在那里就会过得有多好。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伏黑甚尔认识五条月,他们还有那么点交情。
他觉得对方挺可悲的,居然这么多年都是败犬一条。和自己比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更可怜一点。
从来没得到和得到了又失去。
……
五条月有一个超大的地下室,在那一间地下室里放满了各种她自己画出来的宇智波斑的图片,六眼可以让她很容易就画的很完美,和真正的斑分毫不差,她还会雕木雕,尝试着复刻出一比一的宇智波斑真人木雕。
一般情况下她心情不好,无法排解的时候就会待在这里,只要看着宇智波斑,哪怕只是假斑的脸,她也会很快振作起来。
收到甚尔的消息,五条月有点奇怪,对方邀请自己去东京最大的酒吧喝酒,她和甚尔很早之前在那里喝过酒,但这是在他结婚之前了。
到了地方,甚尔果然等在那里,对方吊儿郎当的样子更胜从前,往她面前推了一杯酒,然后把儿子拉到旁边:“这是惠,是我的……儿子,你们见过的。”
小孩子和前几天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就算被父亲带到这种地方,也依旧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五条月睁开六眼,对着惠自我介绍:“月。你可以喊我姐姐。”
然后才理甚尔:“你找我来这里,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吗?”
“算是吧,”伏黑甚尔喝酒比喝水还狂野:“但我想先知道,你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他意有所指:“在有些方面,我可比你们这些天才咒术师厉害多了不是吗哈哈。”
在自己和儿子面前毫不遮掩地提起咒术师三个字,甚尔这是,第一次。
五条月看看伏黑惠,小孩子不会因为这个词语发生任何表情变化,很明显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五条月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她原本不该对甚尔的言行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想到斑,她还是阻拦了一下:“不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面前多嘴。这也是规矩。”
什么都不懂?不,很快就没有什么都不懂的人了。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是藏得住的,甚尔想。
他没什么心思进行谈话前无聊的沟通了,所以他开门见山地就问五条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当初想要到手的人如今怎么样了?五条家的神女也有得不到的人吗?”
甚尔大大咧咧靠在一边的沙发上,使唤儿子给自己倒酒,嘴巴毒的要死:“我当初那么费心费力地教你,没有用?完全失败了?”
看着五条月捏碎了好几个杯子,甚尔浑然不觉,只是自顾自刺激:“我的方法是不可能失败的,除非你喜欢的根本不是个人。”
一直说咒术师都有病,但伏黑甚尔的精神状态也差不多快完了,自打妻子去世他就陷入了自暴自弃的状态,看到和他一样失败的败犬心里面一点同情都没有,只想找她打架。
但是又不能完全激怒她,所以甚尔控制了一下自己,在五条月真正发疯之前给了她一句准话:“我帮你得到他,你给我儿子找个下家。”
真是伟大的父亲啊。
五条月冷笑着提着甚尔和惠去了一个深山老林,把小鬼丢在一边,就和甚尔好好打了一架,也不管会把小孩的三观摧残成什么样。
游云和一把长刀样的咒具对着砍,不用咒力也把周围的地皮都掀起来。
五条月打架不要命,甚尔打架不干亏本买卖,两个人打到天蒙蒙亮,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面站着,疯了一样互甩脏话。
甚尔:“你喜欢他?但是在他面前装小白兔?五条月你们咒术师有病吗?你这样下去等你演不下去对方迟早离开!你等着吧!”
月:“你就比我好吗?老婆死了就不想活了,儿子在旁边也不看一眼,你入赘问过你儿子吗?就没见过你这个爹,信不信他迟早拔了你氧气管送你下去。”
“呸!”
“呸!”
……
“……所以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甚尔不愧是甚尔,比五条月的恋爱水平要高级多了,一开口就能理顺她的毛病:“如果他对你的好感真的很高,那你也不需要掩饰什么,你现在很有问题,不管是想法还是行为。”
“你想要知道他的理想完全可以去问他的,背着他去找别人你脑子里有水吗?”
“……我不需要你训我这个”月没法和他杠:“你只需要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好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早就是过了明路的关系根本没必要患得患失,你需要理直气壮起来,他做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你也要表现出来,五条月回到游戏里面按照甚尔的提醒开始做事。
斑让她休息她就休息,斑不理她她不开心,她不开心也不会不去理斑,但是她又要让斑注意到自己,所以五条月在接下来的时间就像是收敛了所有脾气的假人,对着谁都面无表情,包括宇智波斑。
她就顶着这张满脸写着不开心的脸,精神分裂一样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