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甩甩衣袖,气急败坏地转身而去。
倒是那古徵徵,着实却被吓得不轻,一下子将那龙幽晔推开,“圣古翼步”腾到床对面站好,脸颊又涌上来一股热浪,心中暗想道:我摸他时,他却小气,如今这般又是在做甚么。便先不管罢,怎么说,也要有来有往才好。
龙幽晔又受了那龙玺反噬,竟一下子坐在床上疼得钻心,直不起身来。古徵徵听着身后没了动静,忙转身回头看。那少龙帝竟在卧榻上蜷成一团,嘴唇煞白。
古徵徵一惊,忙走过去,关切道:“龙幽晔,你这人好小气,我摸你你不许,现下你……你又这般,我自然,也不能就随了你罢。朋友之间,既有来便要有往罢,一来二去而已,现下你却气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龙幽晔捂着胸口,有些哭笑不得,懒得同她说那许多话,便扔了一句:“水。”
古徵徵起身倒了口热茶,一边递过去,一边笑道:“嘿嘿,那洛家千金怎的过来了?莫不是,看上龙帝陛下了?”
龙幽晔余光扫了那鬼丫头一眼,心中暗气道:事情到了自己头上,便痴得一无所知,谈起别人来就头头是道。于是说道:“我堂堂龙帝,岂会看上那种庸脂俗粉!”
古徵徵扬起嘴角,开心道:“那是。龙幽晔是天生天养的武神,自然是甚么脂粉都看不上的。怎么样,感觉好些么?”
龙幽晔晔不回答,反倒问道:“徵儿你呢?学人家偷听墙角又算怎么回事?”
古徵徵说道:“这地方颇有些诡谲,我与你又不在一处,还是得小心为上嘛。”
边说着话,古徵徵又大大方方地躺在龙幽晔旁边,说道:“现下,我倒是踏实多了。我琢磨着,今晚还是睡在这里为妙。”
龙幽晔赶忙从床尾起身下床去,看着古徵徵说道:“一个女儿家家,怎能随意上男人卧榻呢!”
古徵徵奇怪起来,道:“怎是随意呢?可我与你自小便同睡在一处,如今怎么论起男女长短来了?”说罢,打了个呵欠,道:“龙幽晔,嫁祸咱们杀人的,九成应是那洛熙没错了。你不中她的美人计,明智得很,明智得很呐!今日,我是颇累了。你好好在此,我也便好睡了。”于是,翻身便睡去了。
龙幽晔见那丫头便如此睡去了,只好坐回床边,可又怕那龙玺之痛再发作,只好就此发呆打盹地生熬了一个晚上。心中想道:刚才交手,那洛熙身上的功夫绝对了得,难道她借他们的手除掉廖月源,就单单是为了解自己不喜欢的一门亲事么?当然不是,这么一来,她就能在左丞相那里陷害他们,是啊,除了独子的生死,还有甚么理由能让左丞相非要杀了他们二人不可呢?而如果左丞相没有那个非要杀了他们二人的决心,右丞相又怎能提出让徵儿交出她那块古五棱石呢?难道,那洛熙的目的,并非别的甚么,而是徵儿的古五棱石么?可她又煞费苦心地安排这后续的功夫又是为何呢?……这下可好,姬羽的土灵珠还没找到线索,徵儿与我便又掉到了一个连环陷阱里面。龙幽晔想着,这缥沙渺域扑朔迷离,须得尽快找到头绪理顺了,才好把那土灵珠的下落找清楚,也免了那肆灵弋海和肆玄蛮荒之间的无辜战事。
说到战事,他自然不会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惧怕,他担忧的,不过是无论大小战事都免不了遭灭顶之灾的百姓罢了。
翌日,古徵徵晨起祈福,龙幽晔则晨起练功,二人正在园子里面一处修炼,一个小厮便进来报说,刚刚收到了独孤宇皇的圣旨,宣那洛昌之带着古五棱石入御鼎玄宇面圣,还邀请龙帝和古族后人两位贵客一同面圣。此举虽正和龙幽晔心意,因正好去会会那位独孤宇皇,探探土灵珠的虚实,可同时又免不了让古徵徵与少龙帝心生好奇:人人皆说这独孤宇皇昏庸无能、奢靡成风,可我二人前脚才出了事,后脚便得了他的宣召,可不是一副凡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