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薄弱,但到底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骄子,从来都没有人会不管他,把他撂在一桌菜前,还只能喝点酸滋滋又开胃的汤。
这倒是,崭新的体验。
心中倏然升起的某种心痒痒的情绪,是与铦之冢崇以往人生中,都不曾经历过的新奇。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胸腔中这份鼓胀,但并不难受,反而还暖洋洋的。
很久很久以后,铦之冢崇成家立业后,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中,看见屋内的亮光,自己的妻孩,厨房中飘出来带着暖光的烟火气,他才明白,那是不一样的幸福。
而现在,铦之冢崇选择伸手呼噜了一下躺在一遍,正吸着被炉暖气惬意的顺顺。
揉了好一通才放过顺顺,他看着它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又走到离自己远一些的地方坐下来给自己顺毛,才作罢。
铦之冢崇压下凑到厨房,凑到她身边博取关注的冲动,抬头,看向厨房,是项翛年忙活的身影。
看着她那迅速有序也不见慌乱的动作,铦之冢崇一口一口地喝下碗里的汤。
铦之冢崇觉得自己喝的不是番茄鸡蛋汤,而是一碗迷魂汤。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眼前女孩的背影,看上去很好抱的样子。
而在厨房的项翛年,正对着电饭锅里的饭,思考一个大问题:她是把所有的饭都盛出来炒饭呢,还是留一点白米饭待会儿好拌红烧肉的汤吃?
不过项翛年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遵循她上辈子网络上流行的七字箴言:“当然是选择全要”。
在锅里留了饭,把盛出来的米饭倒入锅里,和已经熟透的鸡蛋一起炒匀,待米饭被锅气翻炒至干香并粒粒分明,倒入切得如黄豆大小的牛肉粒。
品质上好的牛肉,已事先腌制吸去血水,遇热后,油脂像黄油一样丝滑流出,翻炒间,均匀包裹在每一粒米饭上。
本就飘香的蛋炒饭,加入牛肉之后,更是迸发出让人难耐的荤香,再加上旁边已经炖煮了很久的红烧肉也开始散发它该有的香味。
这香味,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和猫,闻的最是清楚。
离得最近的项翛年,也被红烧肉的香味吸引,少见的对肉泛了馋,炒饭出锅前都差点忘记撒盐,她赶紧从旁边的锅子里收回视线,专心把加下去的盐巴炒匀。
离得稍远的,哪怕嘴里喝着汤,铦之冢崇也还是忍不住地咽口水。
原本平静躺在一旁的顺顺,闻到味儿了,也支棱了起来,一步两步就挪到了项翛年的脚边,挨挨蹭蹭,撒娇乞食。
拿了个小碗,盛出自己一半饭量的炒饭,把剩下的装入海碗直接给铦之冢崇的项翛年,脚踝突然被一团毛茸茸包裹,和一声异常荡漾的“喵”。
在她差点把辛辛苦苦炒的一大锅饭都摔出去的临危之际,背后伸来了一只手。
因为锅柄不长,只能放一只手的位置,那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毫不犹豫就握住了撑着大锅明显费力的小手。
干燥掌心温度偏高的大手,轻轻松松的,把那只已经几乎看不见疤痕的小手,全全包裹住,那稳稳当当的力道,安稳地拖住了摇摇欲坠的锅,还有项翛年那一瞬间震荡的心。
项翛年只觉恍惚间,后背靠过来一股力量,手上也被附上一阵稍大的力,然后她就站稳了,锅也扶稳了。
“是要倒这里吗?”铦之冢崇如大提琴般浑厚又有磁力的嗓音,在项翛年的头顶上响起。
铦之冢崇只是用他平常的音调问着话,但是项翛年却觉得那声音从她的天灵盖一直往下震颤,直颤到心脏,酥酥痒痒的。
“啊,嗯。”项翛年鼻尖都是阳刚的男人味,被包裹住,霸占她的每一寸呼吸,大脑已经宕机的她只能木然地答话。
铦之冢崇扶稳后,没有遵循他一贯的绅士礼节放开手,反而是握紧了些,带着项翛年把这锅蛋炒饭,仔仔细细,用锅铲把每一颗米都刮进了海碗里。
而在项翛年看不见的后面,他低下头,凑近了几分,无声又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柠檬草香气,还有少女的馨香。
那双灰色的瞳孔,泛着暗光,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视线静静的又紧紧的,凝在项翛年光洁白嫩的后脖颈上。
[牙,有点痒。]
项翛年呆呆的,麻木的,跟着铦之冢崇的动作,把锅铲放进锅,把锅子放到水池里,做完这一切,铦之冢崇知道自己该收手了。
微微的停顿后,他不舍地放下掌间小小软软的手,往旁边撤了一步,给她安全距离,但没有错过项翛年泛红的耳尖和后脖颈。
铦之冢崇眸底含笑,神情带着几分得逞后的餍足。
随着铦之冢崇的后撤,项翛年飞走的意识回来了,炖着红烧肉的锅也开始频频冒气,她来不及想刚才的场景,拿出另一个大海碗,掀开了红烧肉的锅盖。
“噗噜噗噜……”
被锅盖掩藏的美妙声音,响在屋内两人一猫的耳朵里,锅里被憋着的热气,带着咸香侵袭着人和猫的鼻息。
“喵!”顺顺直起身子,动作焦急地扒拉着项翛年的裤脚。
“好香啊!”捧着蛋炒饭还没走的铦之冢崇,借着身高优势,清晰地看见锅里那浓油赤酱又闪着光的红烧肉,发出赞叹。
已经被红烧肉完全夺取心神的项翛年,指了指装着刚刚装了蛋炒饭的大海碗,向铦之冢崇示意这是他的,没管他听后看着大海碗诧异的表情,催促铦之冢崇回去坐好。
她自己快手把红烧肉装盘,留了一小碗汤和三块偏瘦的五花肉,放在一边晾凉,吃完饭正好封上保鲜袋放进冰箱,当做明天的大菜。
而后带着自己的一小碗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