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草药的药性与不同的药物结合所发挥出来的功效并不相通,所以这个草药本身的功效只做辅用,真正重要的是药物结合。”
“你是说,这个沂蒙草,单独放出来比较适合做迷药,但若是与别的药物结合就适合做筑基丹了?”顾安辞看向眼前的男子。
“真是如此,你看这里别的草药也是如此,我们常识课的药理只做了解,但实际上这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问,不过如果日后做医修,是用不到这些的。”
顾安辞听到这话到时摇了摇头“我倒觉得这些药性药理十分重要才是,这万一日后陷入绝境也好自救。”
这倒让李默安惊讶了,手上抚弄折扇的动作都硬生停歇,“我家中带了一本药典,改日就赠以顾同学了。”
“这种好东西,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给顾安辞满身不解的看向他,只觉得这为李同学实在是奇怪的紧,却不想李同学只是无奈笑笑。
“非也非也,实在是在下用不上了,就借花献佛了。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这是什么送礼物的npc吗?总觉得不会这么好心,顾安辞左思右想“倒是也不能让你白送了,这样把你出个价,就当我在你这里买了一本,如何?”
“哈哈,顾安辞啊顾安辞,你还真是个妙人,既然如此就五块下品灵石罢了。”
直到少年人带着他那手中折扇渐渐远去,顾安辞整个人还处在非常迷茫的状态下,回想起刚刚那人的一言一行,总觉得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啊。
除了藏书阁才发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暗,这几天努力的像是让她回到了上学期间,实在是有些过于久远啊。
育幼堂此刻的街道寂静无比,除了安静地脚步声以外再无其他声音,直到顾安辞渐渐走进宿舍,只听到耳边一阵似有似无的哭泣声传来。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此刻的幽静之中格外显眼,顾安辞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缓慢的靠近声源处,才行无比,伴随着宿舍幽闪的灯光,她依稀看见那是一个女子正坐在她们宿舍门口哭泣。
那女子低垂这头看不清具体样貌,只是顾安辞眉头一皱,感觉有些奇怪啊。
她深吸一口气,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地上的女子“你没事吧?”
那女子慢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哭的通红,眼泪还不断向下滴落,仔细看去,竟然是二丫。看见是顾安辞她笑了笑“安辞,你回来了啊。”
她说着伸手拽住顾安辞的衣摆,生硬哽咽,让顾安辞一下子想到初见她的那天,虽说后来她心里实在是不愿在和她有联系,可现下看她这样子还是有些为之动容。
于是她低下身,与二丫视线平行“你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手帕,只能尴尬地用自己的手细细擦拭二丫的脸颊“安辞,你知道吗?我原不过是洛水城赵家的一个杂役,那天洛水城厕灵根,我从后门的狗洞钻出去赶去了。”她声音低低的,伴随着还未曾消散的哽咽,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幽深,门口其实不算是个听故事的好地方。
但那一夜,顾安辞犹豫了许久还是坐在了她身边继续听她描述。
“那天街上人群拥挤,我穿着最新的衣裳依然像个穷酸的乞丐,我被那人群推来推去,好不容易稳坐在队伍里,便听到人群一阵的欢呼声,我回头望去,是赵家的轿子,马车里绫罗锦绣,那马车经过甚至还泛着香气飘过,我知道那是赵家大小姐。”
“那轿子走啊走,就这样越过人群直接到了最前面,我靠的太后了看不清她的脸,但我依然记得那时候的羡慕,我太羡慕她了,有好的出身,有好的特权。”
“然后,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测灵根,水单灵根,中资质,我一下子就成为那一群人里的焦点,可等到我上了飞舟,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二丫说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认真的看向眼前的顾安辞“你知道吗?这些世家大族其实有属于自己的秘籍修炼,可单单赵小姐这一辈没有从小修炼,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冥冥之中,顾安辞突然觉得自己留下真的是留对了,说不定这次她就能明白这些同学到底奇怪在哪里了。
然后二丫接着说“是因为归一派有一位不爱出世的剑仙,号李名钰,今年不过二十三岁,他一出生就是金丹境,如今修为已至大乘,一把长吟剑名号天下,世人称他为玉莲剑仙,他师傅是归一派的前任掌门,待她师姐成为现任掌门后,同他一般位列长老且至今未有一徒弟的,只剩他一人。”
顾安辞有些震惊的看向二丫“莫非他是?”
二丫旋即笑了笑“没错,他就是李长老,世间各派三十年一招生,这次招生他必然会选择弟子,这些世家大族早已盘算他的弟子名额二十年有余。”
说着,二丫猛地凑近,顾安辞方才闻到她身上厚重的酒气,“我就在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为李长老是冰单灵根,虽说弟子讲究缘法,可若是灵根与这李长老有些相近,入选可能更大。赵家小姐,是水木灵根,却接为中资质,本来这也没什么,相近就好。”
“可偏偏我这个赵家的杂役处处压她一头她怎能满意,她想要探你底细,就派我来,我探不出什么就打我骂我,可你日渐避开,却越来越强,她心下更是气不过就处处拿我作筏子。”
她似乎有些激动,紧紧的握住顾安辞的胳膊,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骨肉。
“本来,这些也没什么的,可是你告诉我,明明我们身份都不高,明明我们二人资质都很好,可为什么我做事永远低你一头?为什么你什么都学的那么快?你说啊?”
顾安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二丫十分可怜,犹豫许久还是开了口“你为什么非要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