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似的东西。
“你经常逼供吧?”他再无兴致,脸上有些阴沉,心虚的说。
“也不是每次。有时候他们看见我的脸,自己就会说了。”她轻描淡写的说。
“你居然还会这样的一面,真难相信……”他的脸更沉了。
她的手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不应该在意,她回过头认认真真的问他:“你再重复一下刚才的话。”
“我反悔了,你现在才像逼供。但我不会再说一遍。”他脸有一种羞红。
她在魔界征讨之时光顾着杀戮,却从未像猫一样先玩耍自己的猎物。
而她从他刚刚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羞涩,让她想要进一步……
调戏。
她轻轻咬住下唇,向他缓缓的俯下身来,并未注意自己的穿着似乎很清凉,于是对面的这个人的脸更红了。
“所以那里面放的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
“你已经重伤,摆明了是个无助的猎物,有什么危险的。”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力道刚刚好,介于得到和意犹未尽之间。
“让你有那样的可趁之机,说明我是个好猎物。”他笑着,带着些许的恶劣。
“你是个很好的猎物。”鹤唳却一下子从酒醉中醒了一般,飞快转过身,噼里啪啦的打开了那个贝壳。
存放在那里面的是声音。
她用心放在耳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神君可好些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起,饕餮死心塌地的追随她。
那天,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还保存着。
后来,她一次一次伤害他。
她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是这么残忍。
她记得那之后,她重伤了他,可是后来他还是来救她了。
他像一阵风一样狂掠过来,却被她死死按住双手。
这个动作,谁也治不了谁。
他的呼吸温温热热的。
更尴尬了。
“好了好了我不会在听了。”她把贝壳丢给他。
“好险……”
但他手滑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又传了出来。
她听到,在她离开很久后,嘈杂的声音后,他最后的呢喃。“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得你最终放弃我的那天。”
这是他的答案。
“怪不得,那天你问我,你到底是谁?如果我记得所有的一切,还这么对你,那简直是十恶不赦,对吗?”
“就算你记得,你也可以伤害我,这是你的权力,随时可以用在我身上。”
“你疯了吗?”
他试图解释什么,但是突然捂住头,片刻后,他双眼无神的望着她。
看见她按着自己的两只手,有点懵懂的问:“我们这是在哪?”
这是,风崖又切回来了,她松开他,他打开贝壳。
“神君可好些了?”她的再度响起。
“嗯,好多了。”他有些疑惑的回答。
她忽的从他手里抢过贝壳,恭谨的对神君说,“哦,那就好。”
辟尘最近不知怎么了,黏上了饕餮。
这天,饕餮拉开门,见到院中的一个个,摆盘的琅琊和风霖儿,端坐着夹菜的辟尘,长长出了一口气,“明明是我家,吵死了,让人睡不了觉。”
“咦,吵到他了。”琅琊和风霖儿悄悄笑眯眯的眉目传了个情,默默夹菜。
他们在吃火锅。
辟尘完全无视他。
饕餮失落的捂住头,感到头嗡嗡直响,唯独想到鹤唳的时候才难掩笑意。
“怎么没见到鹤唳?”饕餮问。
“她在那边闲逛”。风霖儿朝一个方向一指。
饕餮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便看见她在庭院中走来走去,凝视着什么。
那是藏兵器的阁楼。
“她找的还真准。”饕餮跟了上去。
饕餮陪着鹤唳观摩了一大堆大型杀伤性武器。
“真是了不起的收藏。”鹤唳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