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时光寒冷而短暂。
傍晚的时辰刚过,天色黑压压的暗下。
吉庆街今夜再次的热络起来,闭门多日未曾有营生的商户,纷纷开门营业。
今晚的吉庆街较之前更加的热闹。
言豫津扯着萧景睿来到妙音坊的门口,还不等步子迈进大门呢。
萧景睿扯回袖子转身就走,对身后的喊声一点都没有听进耳朵中。
言豫津小跑的追过来,嘴上还嘟囔着,“唉,唉,我说你等等我啊。”
“瞧你这些时日都闷闷不乐,好不容易带你出来放松放松,你还不乐意了。”
这个时候才是吉庆街最热闹的时候,才刚来就走。
“跟个小老头一样。”
唉,算了。
萧景睿无奈叹气,停下脚步叹气的回头看了眼吉庆街,才缓缓开口,“你自己来着寻花问柳也就算了,还带着我来。”
“你知道我的,不大习惯这种地方。”
无语看了眼好友,言豫津耸耸肩膀无奈,“好好,知道了。”
“这来都来了,那不如去看看羽姐姐吧。”
吉庆街左侧转角两步就是夙羽的墨霖轩,来都来到这儿了。
看好友这架势,妙音坊是进不去,那就掉头去见见羽姐姐。
前两日在城门口遇见羽姐姐,瞧着她清减些的身形,言豫津心中关切。
萧景睿也想到此,点头赞同。
两人并肩而行,与那些来吉庆街寻乐子的人错肩而过。
苜雨开门见来人,虽对此有些诧异,还是有礼的请两人到前厅。
拥着狐裘而来,夙羽对两人的到来十分惊讶。
言豫津笑嘻嘻的说着突然打扰很抱歉的话,萧景睿话语力轻松,眉眼间却挂着思绪忧愁。
她知晓是因为什么,却没有开口多言。
“我还在猜,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来墨霖轩呢,没想到今晚会过来。”夙羽调侃言豫津一句,手上动作没停的给两人倒上温热的清酒。
“入冬寒冷,喝杯温热的,身上能暖和些。”
“景睿也喝杯,在这墨霖轩无需拘束。”
好不容易开张的吉庆街,今晚自然是热闹的,景睿鲜少来这种场合的地方,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豫津拉着人来的。
纤细如同葱白的指尖把酒推到景睿的面前。
偶尔醉一场,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这墨霖轩一直给你们留着客房呢。”
“喝吧。”
见萧景睿盯着面前的酒杯不发一言,夙羽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温柔。
言豫津却没那么多估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齿留香,“好酒啊。”
“唉,你发什么呆呢,快喝,你不喝我可要喝了。”
说着伸手正要拿过那杯萧景睿面前那杯酒,却被一巴掌拍开。
略带嫌弃的看了眼好友,萧景睿端起酒杯饮尽,“既然是好酒,那就更不可能让给你。”
“刚才瞧着好一脸的闷闷不乐呢,这会儿见了羽姐姐这的好酒,就不见你闷着了。”
言豫津撇嘴,自个给自个满上酒杯。
一时间两人的氛围融洽,夙羽目光温柔嘴角微弯的看着他们拌嘴。
苜雨备上的清酒两人一来一往的喝着,小十几坛下去,直接就昏醉过去。
难得醉一场,夙羽没有想着要拦,只嘱咐着让苜雨明日备好醒酒茶。
将两人安置好再客房中,打发小厮去候府禀告一声,墨霖轩的烛火便暗了下去。
隔日。
先醒来的萧景睿扶着宿醉发疼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起身见屋内的布置瞧着眼生,有些慌乱。
出了房门瞧见端着醒酒茶来的苜雨,才想起昨夜在墨霖轩中喝醉的事情。
喝下醒酒茶,小厮已经备好用来洗漱的热水,换身熏洗过的新衣。
萧景睿站在院子里,暖阳照拂再身上,才觉得舒坦不少。
“醒啦,头可疼。”
夙羽带着笑意的声音再身后响起。
萧景睿目光躲闪,手指有些僵硬的扯扯衣袖,“羽姐姐,日安。”
昨夜还是他头一次那样喝醉,神色上有些羞涩。
见他没有难受的异样,夙羽才稍稍放心,“日安,快来用早膳,不然晚些该难受了。”
言豫津醒来的时候,夙羽正和萧景睿坐在厅内,将一摞厚厚的书册,一册一册的分开仔细的装裹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呢?”一觉睡饱的,言豫津整个人精神奕奕的。
瞧见那一摞厚厚的,对两人的举止甚是不解。
抬头看了眼进到厅内的好友,萧景睿倒了杯浓茶推过去,转头接着忙着手上的活计。
却也不忘为好友答疑解惑,“羽姐姐午后要去书院看望孩子,在为他们准备礼物呢。”
端起浓茶浅饮一口,嫌弃的吐了吐舌头,这茶泡的也太浓了,发苦了都。
看一眼书册封页上撰写的书名,言豫津咂舌。
这要是他收到书册作为的礼物,估计得郁闷死。
读书什么的,最沉闷,还是听曲赏乐更有趣啊。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言豫津放下茶杯就凑过去帮忙。
眼瞧着年尾祭要到来,书院过几日就要给孩子休节日,夙羽就想着给那些孩子送份祝礼。
三人来到书院的时候,恰逢教书先生在上课。
夙羽便没有打扰,带着言豫津同萧景睿在书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