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呛了好几口,还不小心咽了几口下去。拜易欢所赐,她学游泳时没喝过的水,现在一气儿全喝了。
等她奋力游上来,旁边伸出一只手臂,精壮结实,皮肤白皙,指骨凌厉。
许文曳抬眼,易欢歪靠在船舷上,倾身朝她伸出了手。
夕阳跌落到海平面上,趁着最后几秒钟发光发热,给易欢的瞳仁着了一层暖色,让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黑变得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许文曳避开他的手臂,努力牵动嘴角,挤一个笑容出来,柔声说:“你要不要上医院看看精神科啊?”
好好的干什么非要让她喝几口海水?
好像每次遇到他,都容易破功。
许文曳话音刚落,周围一时寂静,没谁这么给过易欢没面儿。
易欢灼灼望来,眼尾上挑,眼皮上那枚黑痣突隐突现。他大大方方瞧她,头发见了水,黏在脸颊上。衣服湿透了,多少有些狼狈。
他再次伸手,狭长的丹凤眼里浮现了那么点儿笑意,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