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另一故事。 天幕上,一容色娇美的女郎惊慌失措的扑在一年轻后生的身上:“不,卢郎,卢郎你救救我,我不想入宫,我不想入宫!我们已经订婚了啊!” 少女的哭声凄惨极了,听天幕之下的围观者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被她称为“卢郎”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唇动了动:“我……” 他正要说什么,门外站着的花鸟使已经似非的看了过来:“卢郎君,看在您父亲子上,也顾念着先来后到的规矩。咱这才破了例,特意让你和崔小娘子见了一……这位可是宫里要的人啊,您可别为了一时之情,把自己的小命……搭进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意味深长。 那小娘子抬起脸,泪流满:“不,公公,求求您,我是已经订了婚的人了,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服侍陛下,求求您行行好,求您放我一马吧!” 崔小娘子跪在地上,拼命给他磕头:“求求您,我的不想……不,我的不配入宫,我不配服侍陛下,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公公皮肉不,“能进宫伺候皇上,那是您泼天的福分,怎么还能推拒呢?崔怎么教女儿的?” “不不不,我不配,我的不配,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 天幕下的旁观者脸上皆露出不忍的神色。 “婚姻人伦,既然已经订了婚,那就放过人小娘子好了。” “是啊,看这小姑娘哭多惨……那什么李隆基皇帝,这件事情上是做错了的。” “强扭的瓜不甜,哪有这做事的,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那未婚夫也实在是没本事……哪有这把未婚妻拱让人的?” “嘘……浑说什么呢?皇帝老爷的事情你也敢多话?不要命了?”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的皇帝……” 这时候,那被称为“卢郎”的男人突然动了,他把那哭凄惨的小娘子揽到怀里,看着那宦官哀求道:“公公,行行好,先别让她入宫了……求您缓一缓,一切等我阿耶来了再说好吗?” 那宦官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道:“好啊。” 崔小娘子被他一抖,浑身哆嗦的依偎进了未婚夫的怀里。 …… “这姓卢的倒是还有几分骨。” 刘彻评道。 现在天幕上展示出来的大多还是私德亏欠,所以他还算能接受——反正又不是他的子孙。 刘彻甚至还有不解——就这?准备什么定心丸?他虽然觉可惜(这么先前看着还算不错的明君苗子就这么废了),也觉对方脑残(权下放是不是傻?他这边费尽心思才从诸侯王里抢回来啊!),并且也确实耻于和对方为伍(这小子玩够花啊,他虽然也玩花,但还没丧心病狂的把主意打到儿媳妇身上),但是,刘彻还是不理解,如果就这,那还要什么定心丸? 季驰光:没事,一会儿给你上大餐。 …… 没多久,那卢郎君的父亲出来了。 正是曾经的太常卿卢崇道。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宦官一拱,然后叫走了儿子。 不多时,房里传出了父子俩的争执声。 许久,卢崇道一脸疲惫的走出来,看了一眼缩在房角落的崔小娘子,深深的叹了口。 他抹了把脸,对前的宦官道:“公公,还请您出相救。” 宦官一皱眉,正要说什么,卢崇道一挥,身后的奴仆端上来一整盘的金银。 宦官的眼睛直了。 卢崇道道:“臣会和崔商量,寻一好的顶了我这儿媳,必不叫公公难做,还请公公高抬贵,也给这对小夫妻一条出路,我卢定有重谢。” 宦官看见那金银器物,脸上顿时开了花,宛如一朵风中绽放的老菊花一灿烂:“主君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果是果决知事理,人情练达,难怪圣人这么看重……是,这崔氏女的字是已经报上了的,咱虽然也知道这崔氏女命苦,但是国有国法,有规,白纸黑字的东西,这事情也不好办啊,您看……” 宦官眼睛一转,咬死了不好操作。 卢崇道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多要银钱。 卢崇道疲惫的叹了口,也不想与他争辩——方才和那逆子争执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 他本身实对于儿媳的留并不在意,毕竟又不是不能再娶,虽然有伤脸,但是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就是抄灭族的欺君之罪,他是不想冒险的。 是儿子固执,认准了这小娘子,他这做阿耶是也实在无法,能捏着鼻子帮他收拾烂摊子。 一挥,又有一盘子金银送上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钱不是问题……有劳公公了。” 太监牙不见眼,连连头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