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风吹草动都会致命,不会有人愿意带着她们一起走的。 她们的道德也不愿意麻烦任何一个人。 因为逃亡路上的她们就是一颗随时发作的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带走边人的性命。 今月白闭上了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到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今月白倏地睁开。 是诗情。 诗情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着眸抚摸着今月白手上的伤痕,而后安静地捡起地上的药膏,给她上药。 药上得很慢。 她看起来实在累了,每个动作都无比疲惫,有时候药膏因为手抖落下,她都要反应一会儿。 今月白阖上睛。 等再次睁开双时,她把目前知道的消息清晰而缓慢地告诉了所有人,力求所有人都能在这种状态下听明白。 说了一遍后,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说完后,诗情停止了抹药。 她没有第一时间就对今月白说的军侵略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指了指自己脚底散落的绳子,又指了指其他人此时已经解开的绳子。 她有些骄傲道:“是我先察觉到不舒服,然后让大家把自己绑起来的。” “你看,地上很干净吧,我们没搞多破坏。” “就是我们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塞住自己的嘴,刚才叫得很大声吧?我嗓子都哑了。” 今月白接上了话:“还好,不大声。” 诗情“嗯”了声,她转回了刚才的话题,轻声道:“不大声我们也不了呀。” “就算全程塞着嘴,我们也要吃饭喝水的,而且我们的手脚不能每时每刻绑住,这样怎么逃难啊?” 今月白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大家带着罂灵花粉上楼,先撑过这阵,让命活下来,后面再戒瘾—— 但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打散。 每朵罂灵花的背后是数不清的尸体,这些尸体有死着被抛下山谷的,有活着就被扔下的,罂灵花不是一种以被利用的花,更能的结局是,哪怕活着,她们也会因为吸食次数多,从而彻底戒不掉。 今月白的想法小川也想到了。 大家认识久,内心早就默契无比。 她对着今月白摆摆手:“不能这样,若是这玩意戒不掉,我和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现在家死光了,我的愤怒得以疏解三五啦,留下的那几就跟着我留在羚仁村吧。” 今月白还是摇摇头。 “我带你们走。” “我不留在这里了,我带你们走。” 这次是几个孩慌了。 “我们刚才发作起来是什么样你也看到了!” “对啊对啊,月白姐你要真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不跟你走,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打晕了带上路。” “想想以后还要戒瘾,我就不想走了,我比较脆弱啦哈哈哈,听说戒瘾很痛苦的。” “我是真不想走,设机关打国兵很酷的好吧?” “对对,我也想干这个,我在面没家人了,听说诗情还有个姐姐,诗情你走吧!” 今月白态度很坚决:“我带你们走。” 小川用事实拒绝了今月白:“我们有六个人,发瘾是同时的,你绝对无法控制住我们。” “如果——” 小川语一顿,轻声道:“如果你非要把人带走。” “就带个人走吧。” 说罢她举起手:“首先排除我,我体不好,长途跋涉本来就受不了。” 刚才说要英雄的孩也举起手:“我也需要被排除!” 大家纷纷举起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入什么组织呢。” 小川叹了口,她环视一圈,指向诗情:“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不是吗?” “我们都是被卖来的,就你是因为想给姐姐治病自己来的,现在你有钱了,该走了。” 很快小川又转过,指向一个近三十岁的人。 这是这群人里最年长的人。 “你有儿,你的儿被丈夫卖掉了,你也被卖掉了。” 小川说:“你有时候说梦话都在念叨儿的小名,你该找她了。” 听到话,其余孩跳着脚把这人举起的手拨拉下来,笑得暖洋洋的:“就你们个啦,跟着月白姐村吧!” 这个场景催泪。 今月白不停做着深呼吸,最后缓缓道:“还以一个。” “我还以。” “我以带三个人走。” 这时孩们面面觑看了几,同时指向了小川:“小川吧,她体好着呢,一顿饭能吃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