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叔的情况, 姜厌也不好多问。 与庄奶奶与王叔告辞后，姜厌走向右侧的草棚。 一路看过去，大多草棚根本就不能住人，要么散发剧烈恶臭, 要么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凝固在墙角床, 但姜厌是依次进去弯腰翻找。 第一个草棚像是刚死人不久，床铺上全是喷溅状的血迹, 枕头上的血最多, 那人似乎是什么东一口咬断头颅。 铺而来的血腥味引起姜厌强烈的不适感，她不由得想起那两个王老师扔进铁锅里煮炖的人, 时即使她离河边有七八米远，但那股散发肉香的腥味依然裹挟她，让她产生难以遏制的呕吐欲望。 姜厌压翻涌的胃部，上前掀起满是鲜血的床铺。 床底有死掉的成年鸡，鸡尸的嘴里有几根羊毛，除此以外有一个巴掌大的侧背胸包。 姜厌把鸡尸踢到一边, 拉开胸包的拉链, 里有一磨损严重的老旧口红，有一个朴素的镜子。 胸包的背人用口红写满字： 【我刚入职新公司, 我的父母没离开农村，我妹妹在我接她放学,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胸包的主人似乎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 从血迹颜色上看，大概死于两三天前。 姜厌把胸包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走出去, 走入第二间草棚。 这间草棚里有六个床位，有两个床位明显没睡过人, 为很干净，其余四个床铺上布满鲜血，从血迹喷溅在墙上的形状来看，这四人和那个女孩一样，都是咬断头。 这四人的床底也有尸体，两张床是羊尸，两张床是鸡尸。 这些动物尸体都已成年，身上有明显受伤的痕迹，从它们嘴里咬的羽毛有身上伤痕的形状来看，它们的战斗对象就是另一品种的动物。 姜厌垂眼眸。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先前的猜想基本可以确—— 一旦把鸡羊幼崽中的某个幼崽率先养到成年，另一品种的动物就会发动攻击，咬断饲养人的头颅，然后杀死另一品种的动物。 而引导它们发起攻击的欲望，就是【嫉妒】 在某个床铺上，姜厌捡到张卫生纸，卫生纸上有几行字，字是红色的，散发淡淡的腥臭味。 是用指甲蘸血写上去的。 【朋友在窗边坐一晚上，我问他为什么不睡觉，他说他看到九眼睛的牛走进河里，他像是疯，一边一边用手抠窗户，他…】 【他很好，嘻嘻。】 字体变化。 纸的主人换人。 姜厌思索片刻，把这张卫生纸也塞进背包里。 她走向第三个草棚，这个草棚里站双胞胎，她们也在找线索。 沈欢欢正在认真看墙壁，沈在翻床底，这里的人和动物应该死很久，强烈的臭味几乎凝成实体。 仔细看床铺上有些白色的软体动物在挪动。 沈一边捂嘴干呕，一边把床底的羊尸扒拉出来。 “刚刚，呕，我用手电筒，呕——” 沈熏得完全说不去话。 许久，她指指羊尸：“呜呜，它肚子里好像有东。” 姜厌蹲身子，这个羊尸的肚子是剖开的，内部器官空空荡荡，剩孤零零的肺，姜厌接过沈递来的手电筒，光束照在羊肺上，的确看到内部一片阴影。 姜厌机立断把手伸进去，羊肺她扯开，黑色的血从里缓缓流出，与血一同流出的有张纸条。 纸条异常干净，并没有黑血染脏，以这个线索不是人类留来的，而是乎能量场的线索。 字体是楷，格外漂亮，是常年练字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我的肺似乎生来蜷缩，我时常感到窒息。】 姜厌把纸条翻过来，确没有其他的字迹后，叫声沈欢欢。 沈欢欢“哎”声，收回打量墙壁的视线，走向姜厌。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卡片。 “这是刚刚虞人晚找到的，”沈欢欢把卡片递给姜厌，“草棚边上有个厕，她刚进去就厕窗户上的花盆砸到脚，这张纸条就在花盆的土里。” 【他又出现在厕的窗户后，我很害怕，但是无人在。】 依然是楷，和刚才的纸条出自同一人。 沈欢欢看完从羊肺中找到的线索，沉吟道：“似乎有个男人一直在跟踪偷窥纸条和卡片的主人。” “就是不知道她偷窥多久，有她说的窒息感是病理性是那个男人带来的…” 姜厌应声。 目前线索过少，没必要过多讨。 “先找其他线索吧。”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