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如果你家在王屋山附近的话,你很可能拜我师父学武功,那你就是我师姐了。” “我现在当你师姐,行吗?” “那你得拜吕师父,问我师父。” “就问你,先问你行不行再说!” “啊,我当然行了!” “好,那我现在就拜师去。”丁凫儿说干就干,立刻到船篷下给吕沐秋跪下,“吕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丁凫儿一拜。” “呵呵呵,丁兄,这叫为弟如何是好,你说我该不该答应?”吕道长对丁伯伯说。 “哎,我这女儿,还没有先请示爹,也没有提前跟吕师父说,就磕头了,吕师父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丁伯伯道。 “吕师父会答应的对吧,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徒弟!师父肯定很喜欢。”丁凫儿道。 “吕师父,凫儿给你捶背,你看以后你就有专门捶背的人了。”丁凫儿先是拉着吕道长的胳膊摇他的肩膀,然后又给他捶背。 “你若是真心拜师学武,贫道自是欢迎的,如果只是一时兴起,那贫道就要考虑再三了!” “当然是真心啦,师父,我丁凫儿真心实意拜吕道长您为师,投青城门下,一切安排都听从师父的。” “呵呵呵,贫道何德何能,捡一个这么大的徒弟!” “师父,您洪福齐天,丁凫儿能成为您的徒弟,倍感无上光荣!”丁凫儿嘴甜的,把吕道长哄得喜笑颜开。 丁伯伯心情也不错,能与吕道长有更近一层的关系,心里也乐呵呵的。 时间大约到了子时,该休息的时候。 吕道长和丁伯伯和衣睡在船尾,裴泰睡在船头,丁凫儿睡在船舱里。 半夜,远处的天空突然有微微的闪电,然后响起了雷声,乌云渐渐飘过来,俄顷,瓢泼大雨洒下来。 丁伯伯赶紧请吕师父进船舱里。 丁凫儿刚刚也把裴泰拉进来。船舱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两个人一排,躺四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雨哗哗打在竹篷上,乌篷内的雨声也很大。 裴泰和丁凫儿同个方向躺在一边,丁伯伯在他俩中间放了一个放鱼的竹篓,他不是担心裴泰,而是他太了解自己女儿了。 他这么做,好歹给自己留点面子。 但是他这么做,哪里挡得住心眼多的女儿呢! 裴泰刚刚躺下没多久,丁凫儿就探着身子,伸手过来摸着他的脑袋,挠他的耳朵。 他痒痒得想笑,但是不敢笑出声,捂住嘴巴悄悄地肚子抽得咕咕笑。 扭头把脸贴到乌篷上,闻到竹篷上浓浓的棕叶味儿。那是竹篷里面衬的防雨的材料。 丁凫儿的手够不着他了,就伸脚过来,用脚指头抓他腿上的肉。 他实在痒得想笑,用袖子捂住嘴巴,但还是发出“咯咯”的像是打嗝的声音。 师父听见了问:“泰儿,你是不舒服吗?” “哦,师父,可能肚子有点着凉,不要紧。” “嗯,那好吧。睡下过一会儿肚子暖和了就好了。” “知道了,师父!” 丁凫儿安静了一小会儿,又伸过手来挠他的脖子,搞得他想大笑,却怕师父知道了责骂。 索性使劲攥住丁凫儿的手,不让她动。 丁伯伯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他俩的动静了,翻了个身,轻声叹了口气,又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丁凫儿的手也松了,呼吸均匀,睡着了。 裴泰将这只光滑的玉手轻轻地送回去,盖好。 躺了许久,他都没有睡意。 风声夹杂着暴雨,一会儿撇到船篷上,一会儿声音又减小。 雨声渐渐变小,直至停下来,只有阵阵的风吹动船篷口垂着的牛皮帘子。吹动芦苇秆摩擦在船身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船篷上的雨水“滴答滴答”,滴在船舱上。 这时,浓浓的睡意袭来,在一点蜷缩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已是辰时过半,天色大亮,周围的芦苇被大风吹倒了一大片,乌篷船也暴露在敞亮的地方。 不好,官兵追来了。 远处有一只官船快速开过来。船上有几十个官兵,船两边两排木桨整齐地划动着,朝这边直直窜过来。 船头上站着一个人,就是在天水城见过的鱼眼王校尉。 “爹,快看,我们有麻烦了,昨天我们在天水城碰到的坏人来了!” “嗯,来者不善。”望着来船,丁伯伯冷冷地道。 “怎么办,爹,要不要躲一下?” “哼,不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丁伯伯说得没错,他们的船是跑不过来船的。 “凫儿,泰儿,要不你俩先避一下。”吕师父道。 “不用了,师父,我是不会逃避的。一切是由我而起的,就由我来结束吧!” “好小子,有血性,我的凫儿看中的人果然没错!”丁伯伯赞道。 “好,那就由我们师徒来教训这帮朝廷的狗。” “别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哥!老哥我又不是泥捏的,结实着呢。”丁伯伯说。 “还有我丁凫儿,师父,现在裴泰的事就是我们师门的事,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大家都要多加小心,此次来的官兵人数众多。小心被伤着。”吕师父叮嘱道。 正在这时,只听空中“咻咻咻咻”几十只飞箭飞过来。吕道长运足内力,挥动拂尘在空中画个圈,塵尾“倏”地一下,将一把飞箭卷成一束。 吕师父借着飞箭的动势,拽着一束飞箭,掉个头,狠甩回去。船上一片“啊”的惨叫声,倒下七八个官兵。几名官兵“扑通扑通”栽倒进水中。 这时,大船已经开到跟前,径直朝乌篷船撞过来。 乌篷船的船篷“呲啦”一声,跟船体脱离,掉落水中。 吕道长、裴泰、丁老伯和丁凫儿几个人纷纷拿着武器,跳上官船,一场厮杀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