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在即,田乾真意气风发,朗声道:“众将听令,挪石,破阵!” …… 两千燕军分成数百组,每一组负责挪移一块花岗岩壁。 一部分壮士用铁锹,一部分壮士用撬杆,撬动花岗岩让其变得松动。剩下的壮士,用被褥包住肩头,肩膀死死抵住花岗岩壁,跟着队正的号子,用尽全力搬运巨石。 “嘿呦、一二三、嘿呦!” 数百块厚重的花岗岩壁被一寸一寸挪出原地,露出一个个深度不到一米的浅坑。 眼见破阵完毕,田乾真传令,开始调动盘踞在第二道梯田上的床弩步兵。 搬运完毕,众将士依靠着花岗岩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名士卒掏出水袋,仰天狠狠灌了两口,起身,前后打量,解开裤带,对着挪开花岗岩后的浅坑,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撒了一泡骚尿。 尿毕,这名士卒抖了抖下身,志得意满。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尿泡灌入浅坑后,坑里的沙土迅速下陷,犹如垮塌的蚂蚁窝。紧接着,这个蚂蚁窝迅速变大,变成一个脸盘大小的漩涡。 这名士兵吓得赶忙大叫,其余士兵纷纷起身,远离这个漩涡。漩涡越陷越大,快到磨盘大小时,不再继续下陷,变成了一个深坑。 几名胆大的士兵探头一望,深坑深不见底,宛如幽冥入口,渗出阵阵阴风。 此洞一开,四周的浅坑也纷纷下陷,跟刚才一样,瞬间变成磨盘大小的坑洞。 田乾真得到禀报,前来查看。他大惑不解,心道:“没听说八门金锁阵还有这等变化啊?” 田乾真命人拿来长索,探测地坑深度。数十丈绳索放下去,都没到探到底。 一炷香之后,这块阵地出现了数百个如出一辙的坑洞,深不可测。地底隐约传来轰鸣之声,如同惊蛰闷雷。 田乾真脸色大变,顾不得将军威仪,嘶声狂喝道:“撤退,赶快撤退!” 话音未落,第四道矮墙到第六道矮墙这段坡道,突然整体陷落。事起突然,两千燕兵骤不及防间,一个没逃掉,一股脑儿全部跌落地坑。 坡道中段的燕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坡上尘土飞扬,整段矮墙壕沟瞬间塌陷。刚才前去破阵的两千壮士再次消失,被这块阵地无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