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培植势与权,几乎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方式来阻止。 剩下的是暗地里的,比如……烧掉宅子。 他与系统讨论这件事的可,可算提那大的一座宅子,算点火也需要各处同时开始,才能保证火势迅速起来被附近的金吾卫扑灭,还有另一个致命的问题箍住了容棠手脚。 【你舍得吗?】系统问他。 容棠舍得,他舍得烧掉显国公那座宅子;他更没权利替宿怀璟做权利。 他自己的家如今被人霸占,偌大的皇城,只有长公主府对面的那座宅子还保留着一点他时的记忆。 虽然荒凉、至少如旧。 容棠有什么权利去毁掉它呢? 可他敢实施的想法,有人替他做了。 容棠沉默了一会,主对上宿怀璟的眼睛:“所以是你放的吗?” 宿怀璟弯唇反问:‘棠棠觉得呢?’ “……你好烦。”容棠实在是没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 车外温度极低,容棠把自己缩在软乎乎的毯子里,烛光微弱,小兔子一般抬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略带幽怨地看向宿怀璟。 宿怀璟微顿,旋即便笑了开来,大方承认:“是我烧的。” 容棠语,等他的下半句,宿怀璟却歪了歪,挑着眼睛问他:“棠棠问我怎么办到的?” 容棠:“……”你的好烦! 他哽了一下,只能顺着宿怀璟的问话继续:“金吾卫,陈飞。” 这次反倒变成了宿怀璟怔住,顿了几秒,低下轻轻笑开:“我早说你聪明得厉害。” 分明是夸赞的意思,容棠却一点都高兴起来。 宿怀璟推了推他:“棠棠,往那边去点。” 容棠剜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裹着自己的小毯子往车厢另一让,宿怀璟便顺势也将坐了去,重新铺开一张毯子,搭在两人身上,自己则脚压着容棠的被子。 暖黄的烛光一照,温情极了。 宿怀璟慢条斯理地解释:“端午节那天在长公主府外看见了他,他欠棠棠一个人情,我找到他借此要挟,一座荒废多年的宅子而已,便是小心走水也值得大惊小怪。他只需要在我准备手的时候,确保显国公府周围没有巡查的金吾卫可以了,于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还可以还了救命恩情。” 宿怀璟说完,抬眼望向容棠,问:“是这吗?” 他这一问,容棠刚想浑水摸鱼趁势点的想法凝滞了一瞬,腿上搭了两层毯子,浑身都暖呼呼的,他却一时知道宿怀璟究竟是什么意思。 车厢内空紧凑,二人又贴得极近,一点点微小的表情都逃另一人的眼睛,容棠抿了下唇,到底没有答话。 他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宿怀璟分明是笑着问他,如孩子般跟他靠拢在一起取暖,可容棠只觉得危险。 他长久应,宿怀璟反倒恼,笑道:“棠棠,我给你三个问问题的机会。刚刚已经掉了一个,你还有两个。” 容棠陷入了长久的无声和迷茫,情感上他清楚宿怀璟会对他做出任何好的举,可理智上,按他对宿怀璟的了解,这分明已经是大反派发怒的预兆。 越是温和,越是危险。 这份危险落到别人身上尚且吓得容棠大病一场,可落到他自己身上,容棠却莫名觉得…… 危险,但致命。 宿怀璟在他可控范围内,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像只小鲶鱼。 ——容棠莫名这么觉得。 他想了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宿怀璟:“因为那是我表哥家。” 容棠:“?” 有一瞬他突然很想说:那你还要我问什么? 宿怀璟却笑了一下,补充:“这是棠棠哥哥想要的答案。” 如同关于‘陈飞’为什么会听他的命令一般,容棠自己补足了他的答案,像一个全知视角的看客。 长街愈发寂静,半座城的金吾卫都去扑救那场滔天的大火,始俑者却坐在一辆平稳的马车上,沐着车内檀香,安安静静地看向他的小菩萨。 宿怀璟提醒:“你还有最一个问题。” 他好像在暗示什么,可正如宿怀璟刚刚回答的那两个答案一,每一个问题都有他更符合逻辑和认知的答案,并非指向唯一,容棠有些摸准他到底是是想要自己戳穿。 他沉默了一会,缓慢开口:“你如何知道那座宅子会赐给盛承厉?” 这句话知道哪个字眼戳中了宿怀璟,只见他眸色霎时暗沉,手掌撑着座位,身子向倾,额几乎相抵,呈现相当强势的压制姿态。 宿怀璟低声道:“棠棠,你问错问题了。” 容棠心下骤然一慌,本能地往退了些许。 宿怀璟恨恨地盯了他半晌,到底没忍住,低下狠狠咬向他颈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棠吃痛,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