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优势的皮相。 他凝眸索了一下,这人如今好像才十八岁。 自己十八岁那年…… 不知想到什么,宿怀璟扬唇浅浅勾出一个笑意,真切许多:“殿下。” 他不起身,也不行礼,非朝堂之上,也非宫闱之内,彼此都知道各怀鬼胎,实在懒得再在私下做那些表面上的功夫。 盛承厉眉眼间闪过一丝讶异,却未明,而是迈步行进雅间之内,任身后房门合上。 桌上未上菜,宿怀璟瞧着也完全有想要跟他一起共用晚餐的念头,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不像一个权臣,也不是什么满腹心的奸佞。 他就只是这虞京城内日月金粉堆砌出来的风流子,哪怕见到盛承厉,也能抬起头维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问:“殿下邀我前来赴宴,所为何事呢?” 盛承厉有些怔愣,心下戒备不但分毫未落,反倒因为宿怀璟的态度愈发紧绷,宛如一根拉到极致的弓弦。 他微微蹙起眉头,又很快松开,坐在宿怀璟对面,不清究竟在想什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换来片刻索。 再抬头,盛承厉看向宿怀璟,凝视他片刻,问:“你想要什么?” 宿怀璟兀地一下笑了:“殿下邀我前来,却问我想要什么?” 脑子好像不好的子,宿怀璟想。 盛承厉却:“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是宿敌。” 宿怀璟抬眉,不置可否,稍稍坐直身体为自己斟了杯酒,望着杯中清液颤动。 “我们是宿敌,”盛承厉重复,语里带着几分不好理解的含义:“但又好像不是。” 宿怀璟未置可否,有吭声。 盛承厉便道:“我以前总觉得,我跟你之间应当不不休,直至一方彻底败下阵来,但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若不是你,二哥不会那轻易离开京城,三哥也不会的那般迅速,就连六弟,也不至于一朝荣宠加身,转眼苦守皇陵。但这些其实——” 盛承厉顿了顿:“全是我想达到的目的。” 宿怀璟终于抬眸,像是他的激起了一兴趣。 盛承厉:“少卿大人教我不可对人尽信,少傅大人教我权势钱财足够买人性命。” 他开始旁人听不懂的,就算沐景序或者柯鸿雪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完全明白盛承厉里的意,因为那些他们实际未曾教过。 可他自顾自地往下:“但师……却也告诉我,我是这世上特别的存在,合该由我阻止一切的争端与矛盾,他要亲眼看着我登上那个位置。” 骨骼分明的手指握在酒杯之上,倏地一下缩紧,宿怀璟瞳孔一瞬紧锁,又很快放松,仿似刚刚那一刹那想要杀面前之人的冲动不过是假象。 盛承厉浑不觉一般,道:“他教了我很多,也告诉了我很多,我曾以为我跟他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他顿了顿,刻意留个气口给宿怀璟考的余地。 “他跟我,他是来救我的。”盛承厉抬头,与宿怀璟对视,望向他的眼睛,认真道:“你明白那种感受吗,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多年,有人不顾一切地闯到你身边,自己都病症难捱,却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那是上的神仙,只为救赎你一人而来,他做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达成最初的诺言,无论多少人聚散离去,他始终站在你身后,一回头就能望见的地方。” 宿怀璟放下了酒杯,手指垂下,在桌下慢条斯理地找着什么,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如水的浅笑。 盛承厉皱着眉,似有些懊恼,看不出伪装,低声道:“这一个人,我怎么会怀疑他的真心呢?” “我以为我们是宿敌,我以为他与你结交就是背叛我,我以为终有一日他会在背后捅我一刀,所以我想要跟他分离,我想提前断绝背叛的可能。” “但好像不是,我们不是宿敌,你做的所有行为全都于我有利,我做的每一个谋划都可以为你铺平道路。”盛承厉抬起头,眼中似有晨星,造物主对他偏爱到了极致:“如果我们不是宿敌,我们才是定的同伴,那么他走到谁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帮你,也是在帮我;帮我,亦是在帮你。” 盛承厉:“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去替你达成,我们本就该是一个阵营的。” 皇室长大的小孩,便是再不堪再放弃,也脱不下那一身矜贵的傲骨与弄权的心术。 他与宿怀璟对视,清晰地向对方传递一个事实:容棠帮你,本质是在帮我,无论什么时间哪一辈子,他始终都站在我这一方。而你,也该帮我。 宿怀璟是一个善妒的人,他接受不了任何人对容棠的觊觎和掠夺,偏偏这时候,放在桌下的手指间已经夹住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他却放了回去,撩起眼皮,轻轻笑了一声,问:“完了吗?” 盛承厉微怔,不自觉绷紧身躯,看向宿怀璟。 “你是因为什么这么紧张,才会慌不择路地跑来找我,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呢?” 宿怀璟浅浅笑开,稍微索了一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