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感觉是毫无来由的,毕竟对方显露来的实力虽然强悍,却没有超元婴修士的边界,玉钧崖本身拜师的明泉宗宗主就是化神修士,对于强者不至于有什过度的崇拜心理。 但……这感觉并不陌生,曾经他想要拜对方为师时,心中抱有的便是这样的念头。 那时的他还是驭兽园一个小小的杂役,为人驱使欺辱,日复一日。 ——直到他在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午后,遇到一位神秘前辈。 自此摆脱泥泞,扶摇直。 玉钧崖眸光闪动着,唇边流一抹笑意,“我最想做的……一直是拜到前辈门。” 嗯?游凭声没想到他还抱有这个想。 有点儿麻烦,刚才话说太满,真提了也不好拒绝。 好在玉钧崖又说:“惜,我已经拜了掌门为师。” 在修真界,亲传的师徒系最为紧密,没有一徒尊师的情况。 玉钧崖话音一转,认真地道:“我不需要报酬,前辈本就于我有恩,能帮到前辈是我的荣幸。” 就在这时,城中心的位置传来一阵短促清亮的乐音,连响三声,余音绕梁。 这是悦舍有贵品拍后,奏响的庆贺之鸣,既显露拍卖行的气派,也能满足客人的虚荣心,许多拍卖会常客都以能奏响乐音为荣。 玉钧崖转头望悦舍的方,微微皱眉,大概在挂心赤羽甲。 “先去悦舍吧。”游凭声说。 离开小巷,路过尸体时,他垂手一挥,顺便将尸体销毁,尸体的乾坤袋则被他扔到玉钧崖手里。 “是他们是你杀的……”玉钧崖拿着乾坤袋不肯收。 “我瞧不。”游凭声心不在焉道。 他将手重揣进袖子里,看了一玉钧崖有些急着赶回去的背影,眸光慢慢垂去。 或许他早就该与夜尧说清楚盗运的事,而不是如以往一般我行我素。 这个念头陡一浮现于脑海,游凭声睫颤了颤,又想:他居然也会有“早知道”这种想。 惜后悔是最没用的事。 ……已经搞砸了,懊恼、悔过,都毫无意义。 * 悦舍中,拍卖热烈。 一楼高耸宽阔的拍卖台,主持者声音洪亮,精神振奋,其周围是散座,而层到五层的包厢用来接待更高级别的客人,每一层楼,客人都要更加尊贵,视野也更为开阔。 明泉宗名年轻弟子定的包厢在三楼。 游凭声没有预约房间,也懒多事,跟玉钧崖进了他的包厢。 三个明泉宗弟子毕竟身名门,虽然有些天之骄子的傲慢,却挺讲礼貌,跟着玉钧崖客气地唤“前辈”,给他让了座。 落座后,活泼交谈的三个人稍微安静来,明里暗里注进门的个人,尤其是那位陌生而奇俊美的前辈。 看到来不好接近的玉钧崖又是倒茶侍候、又是主动搭话,态度堪称温柔,实在令人大跌镜。 玉师兄对掌门都没这殷切! 三个弟子对视一,简直以为顷刻间玉钧崖转了子。 先前还怪同门胡乱编排的女修悄悄咋舌,心想师兄倒也不算瞎说,要不是这位前辈确确实实是男子,真要让人怀疑那“心人”的说了。 然,这只是一种类比,三人这样想,只是因为玉钧崖那种欢喜里掺杂着谨慎,既想要与之靠近又小心地不敢靠近的感觉,实在是独特。 他们不知道的是,玉钧崖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如此表现的人。 ——这是感知敏锐者被其强大所吸引,又被潜意识察觉到的危险所警告而产生的本能矛盾。 玉钧崖在游凭声身边坐了一会儿,知道他不需要自己作陪,便不多言。 拍卖台刚刚成交一件珍品,价格很高,三个同门背着玉钧崖你来我往地用神交流了一会儿,很快又把注意力移到了窗外。 游凭声有意隐藏存在感时,气息沉静而自然,不注意看甚至会以为他融入了空气里。 看拍卖会的间隙,玉钧崖目光滑过身边的人,就坐在邻近的位置也感受不到对方身残留的半点儿血气。 除了他,谁也看不来游凭声用一种堪称邪狞的手段刚杀过人。 …… 过了激烈的轮,主持者暂停拍卖,请热情的客人们暂时小憩,仆役为各个包厢续茶点,询问是否需要伺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泉宗的房间也有人敲门入内,是一位妩媚动人的女修。 第一次来拍卖会的个年轻人并不认悦舍的老板,只暗道悦舍真是不俗,连打杂的婢子都如此貌美。 “这是一场的拍品名簿,请位贵客阅览。”女修将手中端着的杏合酥放到桌,又送给每个人一本簿子。 “房间里不是有一本了吗?” “能内容有更吧?” “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