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笑起来很好看,仿佛一下子到了十几年前,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光阴里那优雅矜贵的少年。 他笑看她,之后抬起手,指尖微动间,于是孟砚青便看到,那几近透明色的修长指尖间,竟夹一支玫瑰花。 娇艳璀璨的玫瑰正是怒放的时候,上面尚且沾染剔透的露珠。 孟砚青眸中绽惊喜。 陆绪章这玫瑰放入她手中:“喜欢吗?” 孟砚青:“只有这一朵吗?” 陆绪章:“还想要?” 孟砚青:“还能有吗?” 陆绪章望她,笑得柔情璀璨。 他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孟砚青不走。 陆绪章侧首看过去,她微抿唇,眼神湿润,就那么望他。 陆绪章:“嗯?” 孟砚青笑得摇曳:“你好像忘记一件事。” 陆绪章看她,阳光下,她拈那玫瑰花,细腻娇媚,仿佛一簇燃烧的瑰丽火焰。 而他,就是那亟待燃烧的枝叶。 彼都太过熟悉,至于只需要她一湿润的眼神,他就愿为她赴汤蹈火,纵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 空气中的渴望迅速上升,雪松和麝香的气息在玫瑰花间流溢,无声的视线交缠中,他俯首下来。 先是在她耳边浅浅地落下一吻,之后优雅的拇指轻抬起她的下巴,侧首间,吻上了她娇润的唇。 那滋味过于美好,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阳光洒落在静谧的画廊中,身形颀长的男人优雅地俯首,隔一朵玫瑰花的距离,吻这隔世的爱人。 仿佛布满雾的晨间,在湖面上交颈的两只天鹅,缠绵美好,温情脉脉。 缱绻而绵长的吻终于结束,孟砚青浅浅喘,有些无力地攀住男人结实的肩头。 陆绪章垂下眼来,可看到她微肿的唇瓣,及略显凌散的鬓,衬剔透雪肤,在阳光下有一种破碎的娇艳感。 他怜惜地揽住她的细腰,并亲吻她的耳边,安抚她,等待她的平息。 孟砚青身子懒懒地倚靠他,低声道:“这是我喜欢的味道。” 陆绪章轻“嗯”了声。 孟砚青揽他的颈子,舒服得喉咙里清浅的声音。 这男人就是这样,永远细致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全方位的需求。 是的,她喜欢这种味道,所他特意了她最爱的那种香水,很淡,只有这么交颈缱绻的时候才能闻到。 这种细节处的周到让孟砚青喜欢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她倚靠他坚实的胸膛,身子无法克制地轻颤。 所这是她爱过的男人,甚至不需要什么动作,就能让她轻易地体验到极致的美好。 陆绪章自感觉到了。 他们年少相恋,四年夫妻,他比她更清楚她可能的反应。 他体贴地搂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感受那颤动间的韵律,及她时的欢愉,这让他也沉迷中。 过了很久,一切才缓慢平息下来。 孟砚青懒懒地埋首在他肩膀上,完全不想动。 陆绪章低首,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没有想过抛弃我,是不是?” 孟砚青双颊嫣红,眼波流荡。 陆绪章搂她,轻声道:“你只是恨我,恨我在你走了后,去和别人相亲约会,是不是?” 孟砚青咬唇:“实也没那么恨你,我明,也理解。” 陆绪章轻叹:“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所你要报复我,让我痛,你最了解我,知道怎么让我痛苦难受。” 孟砚青额抵他,承认道:“是。” 也许会头,也许不会,但反正先狠狠地刺他一刀。 陆绪章便抱紧了她,脸埋在她的颈子间:“砚青,你做到了,我真的很难受,特别难受,不过这并没什么,你痛一分,我愿意痛十分。” 她若刀相向,他愿血肉迎之。 若能换她重归来,便是千刀万剐,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