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份,项南向无崖子辞行,要去殺星宿老怪丁春秋,为逍遥派除去一大害。 “徒儿,你的武功尚未练至登峰造极之境,恐怕是殺不了他的。”无崖子听后说道。 “是啊,师弟,等你神功练成之后,再出发也不迟。”苏星河也劝道,“或者等师父康复之后,一起出手更稳妥些。”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无崖子已经可以拄拐活动了。估计再有三个月时间,他就能够行动自如,武功也将恢复如初。 到那时,别说算上项南、苏星河、函谷八友,就是无崖子自己,怕也能与丁春秋一较高下。 “师叔,丁春秋的毒功相当了得,化功大珐更是凶名赫赫。星宿派也是蛇鼠一窝,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去,似乎不太稳妥。”函谷八友也都劝道。 “殺不了么?”项南笑了笑,忽然刺出一剑。 这一剑,如夕阳,又如烈日,如彩虹,又如乌云,如动又静,如虚又实,如在左,又在右,如在前,又在后,如快又慢,如空又实。 见到这一剑,无崖子苏星河、函谷八友全都惊住了。 他们没有看到过如此神奇的剑法,它就是仿佛是死神之剑,一剑刺出,满谷都是弥漫的殺气。 无人不可殺,无物不可殺,实在恐怖至极。 “这是什么剑法?”无崖子惊讶的问道。 这等恐怖的剑法,连逍遥派都不曾有。 “夺命十三剑。”项南说道,“这是它的第十四剑。” “夺命十三剑,为何会有第十四剑?”苏星河疑惑的问道。 “就像一株花,前面十三剑,不过是根茎叶,第十四剑才是花。”项南解释道,“而第十四剑后还有第十五剑,就是一株花的果实。这一剑如果能领悟出来,就真的完美无缺,天下无敌了。” 无崖子点了点头。 苏星河、函谷八友却还不是太懂。 “去吧,你的剑足够了。”无崖子说道。 项南拱拱手,随即离开擂鼓山,前往小镜湖。 …… 据他所知,阿紫第一次现身,就是在小镜湖畔。 时间应该在九、十两月。 因为乔峰打死阿朱后,很快就已经到了初冬。 擂鼓山距离信阳城外小镜湖,不过三百多公里,项南只用一天时间便赶到了。 进到信阳城,项南将马寄放在客栈,随后买了干粮、肉食,便来到了小镜湖。 就见小镜湖名副其实,碧水似玉,波平如镜,实在清雅。 湖水畔长着一丛一丛的竹林,居然是罕见的方竹。 项南便在林中歇息下来。 他身怀绝世武功,寒暑不侵。而且,一条绳子都能睡觉,当真是随处为家,天下大可去得。 这一日正在林中歇息,却听到有脚步声响,越来越近,很快便已来到近前。 随即有人大声喝道,“你是何人,在此何干?” “关你屁事。”项南翻了个身,懒得搭理他们。 来人见项南睡在绳子上,居然还能翻身,也不禁一阵惊叹,感慨此人的轻功,当真是不得了。 只是此人态度倨傲,身份不明,或许会对主公不利,因此还是走上前来,“你可知这是谁的地盘,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聒噪。”项南不满的道,随即抬手一戳,当即将他定在原地。 “啊?!”其他人一见,顿时大惊。 此人竟能凌空点穴,而且背身点穴,还能点得分毫不差,实在是匪夷所思。 “阁下到底是何人,说明来历,以免误会。”一人扬声问道。 “我本无意惊扰,只是暂时歇脚。而等速速离去,免得扰我睡觉。”项南说道。 几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退了下去。 …… 又过片刻,又听到脚步声,随即便听一人朗声说道,“在下大理段正淳,不敢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到此有何贵干?” “原来是段王爷在此,难怪他们如此紧张。”项南一个翻身,从绳上跳了下来,随后拱手说道,“在下游坦之,来此只为等候一个人。不想惊扰王爷,恕罪恕罪。” 段正淳虽然凤流成性,沾惹桃花无数,但毕竟行事还算正派,又是阿紫的亲生父亲,所以还是该有点礼貌的。 就见段正淳四十多岁年纪,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不愧是大理段氏皇族出身。 段正淳见项南如此年轻,轻功却是如此高明,居然能够睡在绳索上,也不禁暗暗纳罕。 “客气客气。”他也拱手笑道。 段正淳之所以来小镜湖,是奉了皇兄段正明的旨,来中原访查少林寺玄悲大师之死的真相。顺便找找自己的老情人,重温鸳梦。 而他的老情人之一,便是小镜湖畔的阮星竹。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此地流连,双宿双栖,快活赛过神仙。 今天他的四大家臣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褚万里来报,竹林之中藏有一人行踪诡异。 他们担心可能是仇家,所以特地来查探。没想到,不仅没打探出项南的消息,古笃诚却被点中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