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您是农村出身?还是为了这部戏,去农村体验过生活?”孙红擂好奇的问道。 “我从小是在西虹市长大,不过我外公是农村人,我小时候常回村里玩。所以这类活计难不倒我。”项南笑道,“来吧,先吃面吧,我箱子里还有牛肉罐头,汤维,去拿出来一块佐餐。” “谢谢您。”孙红擂笑道,“跟着您,我是真有口福。” 吃完饭后,项南又烧了一锅水。 “农村条件不好,洗澡会很麻烦,只能将就一点,用热毛巾擦擦。”他教汤维孙红擂道,“另外,要出去必须穿好衣服。现在可是零下二十五度,随时可能会被冻感冒的。这里又缺医少药,真要病了,就擎等着受罪吧。” 汤维孙红擂都点点头。 用热水擦完身子烫完脚,三人随即各自安寝。 九零年代,农村安暖气的家庭并不多。尤其东沟又是个穷山村,就更没人烧得起暖气了。取暖,基本都是用火炕。 好在项南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对这种事儿还真不陌生,因此他很快就烧好了火炕,把炕头烧得热乎乎,所以三人都很快就睡着了,一晚上也没怎么挨冻。 却苦了章子祎姬波宋云程等一众城市长大得人。他们都不晓得火炕的用法,都没有往炕洞里添一把火。 结果身下的火炕冰冰凉,即使把衣服全穿身上,蒙着被子,依然抵不住严寒,冻得直打哆嗦。 刚到东沟的第一晚,就有十来个人感冒。 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后来才明白农村火炕的用法,不禁扼腕叹息。 …… 剧组在东沟村住下之后,很快就开始开机拍摄。 开机之后,项南章子祎就先被安排到老乡家同吃同住同劳作,体验一个月的农村生活。 对此,项南表示了解。 当年拍《红高粱》《秋菊打官司》的时候,巩利也被安排到农村体验生活;张义谋自己主演《老井》时,也是到村里跟农民同吃同住同劳作,等电影开拍的时候,他跟真的农民没啥两样了。 项南随即跟章子祎到了老乡家。 挑水烧灶做饭喂猪喂鸡砍柴搂草……农村的活计,项南并不陌生,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生活。 倒是章子祎,从小没吃过这苦,一时间很不适应。 比如用扁担挑井水,两桶水约莫三十斤,她根本就挑不起来。一起身,扁担就压得肩膀疼。 项南见状,特地给她在肩膀上,多垫了一块毛巾,“你再试试,不行的话,就先挑空桶,慢慢的再加重量。反正咱们有一个月的体验时间,应该够的。” “不行,那样时间太慢了,我必须尽快掌握,不能表现的太娇气。”章子祎摇摇头道。 她这女主角本来就不稳当。据说当时张义谋到中戏挑演员,本来选中的是她的同学曾嚟。只不过当天曾嚟外出没在学校,所以张义谋才不得已用得她。 如果她在体验生活时,再表现得骄里娇气,恐怕张导真的会换人的。毕竟她的戏还未开拍,而且即使赔偿,也不过给她几万块钱。张导完全可以承担这个损失。 因此她把毛巾丢给了项南,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将扁担担了起来。随后挺着一口气往家里走去。 项南见到那扁担压得她身子都歪了,脸蛋发白,嘴唇发紫,就知道她一定很痛苦。 扁担挑水,真的很不容易。几十斤的重量就压在单肩上,非得等磨出老茧,才不会觉得痛呢。 章子祎从小学跳舞出身,细皮嫩肉,真等着磨出老茧,不知要蜕几层皮呢。 …… 果然,到晚上吃饭时,章子祎的半边胳膊就抬不起来了,时不时还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你的肩膀是不是肿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项南见状,关心的问道。 章子祎点了点头。 她随后跟项南进屋,慢慢揭开了棉袄上面的几个口子,随后把肩膀给露了出来。 学跳舞学表演的人,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解放天性释放自我。这种程度的倮露,对艺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她们穿得低詾装露背装,比这都还要暴露。 项南看了一眼,都吓了一大跳。 就见她的右肩红肿一片,甚至都有渗血的迹象。 “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章子祎也扭头看着,但是看得却不大真切。 “的确是有点严重,好在我有所准备。”项南点了点头,随后从箱子里取出了南云白药和碘伏。 “忍着点,我先帮你清创,然后再帮你敷药~”项南解释道,随后用棉签蘸着碘伏,先帮她把伤口擦一遍,消炎抗菌。 “嘶~”棉签擦过伤口,章子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我手太重了?”项南见状,连忙把棉签抬了起来。 “不是,药水太凉了。”章子祎尴尬的笑道。 项南也笑了笑,轻轻帮她把创面擦净,随后帮她敷上了南云白药,“明天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谢谢你呀,袁帅!”章子祎感激的道。 “不必客气,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项南摆摆手笑道。 章子祎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项南又多次帮助章子祎。 比如,她跟人上山搂草,被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