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早准备好了录音机,将肥狗的话都录制了下来。 “你说你和靓坤是合作伙伴,把你们的往来账目交给我。”项南又道。 光是肥狗个人的话,没什么可信度。毕竟靓坤可以百般抵赖,说这些话是项南逼他说得。到时候,都是自说自话。 只有往来账目做不了假,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靓坤就算再嘴硬,证据面前,他也是无从抵赖。 肥狗正要迟疑。 他担心交出账目后,他自己也就没命了。 “是不是还想再试试?”项南伸出两根手指道。 肥狗无奈,只得领命,随即带项南来到一处民宅。 原来狡兔三窟。他担心自己有天被抓,也担心靓坤翻脸无情,因此把账目都存在这儿了。 “你倒是聪明,居然还知道要防靓坤。”项南笑道。 “那是自然。他连自己的社团都出卖,出卖我不也是正常的嘛。”肥狗撇撇嘴道,“而且,最近一年,我都能感觉到,他已经考虑除掉我,直接控制澳门市场。” “你们这些王八旦,居然走了这么多毒,都不知害惨了多少人。”项南翻阅了一下账簿,随即向肥狗骂道。 他们运货,都不是论克,而是论公斤的。天晓得多少家庭,被他们害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真是坏透腔了。 相比起来,大老B、陈浩南虽然也混社会,也砍人,但这种东西却是坚决不碰的。 “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肥狗连连求饶道,“我把实情都说了,账簿也都给你了,我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南哥,你就饶我这次吧。” “你做完最后一件事,我就考虑放了你。”项南点头道。 “你说。”肥狗立刻道。 “把你的银行卡密码告诉我。”项南随即说道。 原来同账簿一起搜出的,还有一张汇豊的银行卡。项南料想其中存得,应该就是肥狗历年走毒所得的赃款。 估计,里面至少有一亿港币。这些黑金,他吞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而且他回头要升揸fit人,要开酒吧、舞厅、按摩院,要养活一帮子小弟,让他们有事做,有钱赚,没钱是绝对不行的。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肥狗一听,却是坚决的道。 他知道钱要是给了项南,怕是自己真没有活路了。而且,他打拼这么久,攒下这些身家,就是想让家人活得舒服些。若是全给了项南,他们一家怎么办。 “你不要以为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项南笑了笑,忽然使出移魂大珐。 肥狗早就被吓破了胆,正是担惊受怕的时候。因此项南轻而易举,便已经将他控制住,随即便问出了银行卡密码。 “你对我做了什么?”肥狗清醒过来之后,一脸惊恐地问项南道。 他刚才只觉脑袋一晕,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将银行卡密码说了出来。整个过程就好像撞邪了一般。 因此他看向项南,自然是一脸惊恐,仿佛看到鬼一般,“你居然能……你怎么会……你有这份本事,你还当什么矮骡子……” 他难以置信,但又不敢不信,项南似乎是有特异功能,就好像杂志、电影、电视里说的那些特异功能、气功大师一样。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何必做什么矮骡子。 “那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项南笑了笑,忽然用力一扭,就听卡察一声,肥狗的脖子就被扭断。 项南随后将他丢进一家公厕,估计晨起之后,他的尸首就会被人发现的。 然后,项南又爬回酒店房间休息。 …… 凌晨五点钟,项南接到傻强的电话,起身来到酒店楼下。 “南哥,我收到消息,昨天肥狗跟人喝酒,还带了个马子出场,今天不会去晨跑了。”傻强向项南说道。 “是么?”项南笑了笑。 肥狗自然是不会晨跑了,但他不是跟马子在一起,而是跟马桶在一起呢。 “不过,我知道他家在哪儿。这是我兄弟飞机,他认识路,会把你带过去的。”傻强又指着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凶狠的男子道。 “好。”项南点点头,随即上了车。 他早就知道这是个陷阱。靓坤已经安排好人马,在凼仔大桥等着砍他。不过以项南的武功,就算百十人来砍他,也休想伤他一根毛。 而他却可以借此机会扬名立万。 在江湖上要想成功,就要够勇、够狠,够聪明。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成功,就要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好像靓坤,能混到揸fit人,也并不是浪得虚名。 七八年在蓝田砍大圈仔,一举成名;八三年砍死沙皮,收回港仔鱼蛋档;八五年杀入尖东,砍死陈皮,蹲了三年苦窑…… 项南要想扬威,就要能人所不能。 比如一个人单挑一百人,这在江湖上还从未有过。 一旦成功,所获得的声望之高,将难以估量。 项南正愁自己不够威风,担当揸fit人压不住场子。 因此,靓坤派人砍他并不是害他,相反却是把扬名的机会,双手奉送给了他。 …… “飞机哥,拜托了。”项南上车后,向飞机笑道。 飞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