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天,蒋南孙从意大利回到沪江。 得知自己家又冒出一堆债主追讨欠债,而且还险些把奶奶吓进医院,她不禁郁闷不已,一阵后怕。 “怎么出这么大事,你没有告诉我呢?”她问朱锁锁道。 她原本以为家里没有负债了,所以才和母亲去了意大利,没想到债务问题根本没解决。 早知如此,她就不出去了,留下来应付这些事,也免得连累了好姐妹。 “我不是怕你担心嘛。”朱锁锁解释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件事,有叶总帮忙解决。” “叶谨言?”蒋南孙惊讶的问道。 “嗯。”朱锁锁点点头,将项南所做的事说了一遍。 得知项南帮她们请了律师,应付那些债主;又帮助她们搬家,躲避债主;还报警赶走那些闹事的债主,蒋南孙都很感动。 “这回还真是多亏叶总帮忙了。”蒋南孙听罢感慨道,“不知道该怎么谢他才好。” 如果不是他帮忙,蒋家怕是要多事了。 “不用,有我呢,我会帮伱谢他的。”朱锁锁笑道。 “嗯?!什么意思?”蒋南孙疑惑的道,随即又眼睛一亮“难道……你和叶总……什么时候,怎么不早告诉我?还拿不拿我当好姐妹了?” 她以为朱锁锁跟叶谨言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人家才会不惜气力如此帮蒋家的。 “哎呀,别乱说,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朱锁锁一听,连忙摆手道,“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喜欢我的。” “真的假的?”蒋南孙一听,都很稀奇,“不过,锁锁,他都五十了啊,你才二十五,你觉得你们合适么?” “爱情不分老少。”朱锁锁一听,立刻反驳道,“再说你也见过他的,你觉得他老么?” 蒋南孙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她跟项南虽然只见过一面,但第一印象就非常不错。成熟、稳重、大气、自如,有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跟他在一起聊天,根本意识不到,他是一个足以当自己父亲的老人。而是一个非常有内涵、有气质、有吸引力的男人。 “还是的呀。再说他就算老,我也不嫌弃。”朱锁锁笑道。 “可他会不会嫌你太小啊?”蒋南孙又担心道。 “得了吧,我都没嫌他老,他还敢嫌我小?”朱锁锁一听,怒道。 “听我小姨说,他那么多年都一直单身,既没有找女朋友,更没有结婚。依我看,他是一个很保守的男人,轻易不会做出改变的。 再说,他喜欢你的代价也太大了。”蒋南孙解释道。 项南要娶朱锁锁的话,名誉上、财产上都会面临巨大冲击。光是世俗舆论,都能把他们淹没了。 “我是喜欢他的人,不是喜欢他的钱。”朱锁锁只明白了一层意思,以为南孙指得是叶谨言怕财产损失,所以才不会娶朱锁锁的。 毕竟婚后财产要分对方一半,那可是几亿乃至几十亿人民币。像他这样的大老板,不可能不防的。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过不了自己和世俗那一关。”蒋南孙解释道。 他那样的大老板娶一个岁数足以做他女儿的小姑娘,可是备受争议的。哪怕他们两人是真爱,也会被外界误解。 更何况,叶谨言鳏居那么多年,连秘书、保姆都用男的,他会打破自己的束缚,勇敢追爱么? 朱锁锁一听,也不禁沉默下来。 蒋南孙所说,的确很有道理。 她和叶谨言之间,的确差得太多。 他俩现在还没怎么样,公司那边,就已经天天有人嚼舌头了。 要是真怎么样了,怕是飞溅的唾沫星子,能把他们俩给淹死。 就算她不在乎,以叶谨言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不在乎的。 所以说这件事,还是任重而道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 又过两天,精言集团在滨城的项目遭人狙击。 本来已经谈好的价格,但突然又冒出一个竞争对手,比精言开出的价格高出百分之二,一下子把刚谈妥的生意又给搅黄了。 项南得知此事,倒并不意外。 他知道这件事是王飞宇在捣鬼。 王飞宇,是当年叶谨言在商场上的一位朋友。 他想竞标一处地块儿,可惜缺钱,便开口向叶谨言借。叶谨言不仅没借,反而把这单生意抢了。 王飞宇和哥哥去南洋筹款,结果款筹到手,才知道项目被抢。激动之下出了车祸,王飞宇的哥哥当场撞死,王飞宇则断了一条腿。 因此王飞宇认为叶谨言是罪魁祸首,将哥哥的死、自己的断腿,都归咎到了他身上,所以才会故意跟精言集团做对。 这件事按一般观点,叶谨言的确有错,有些不讲道义,不该抢朋友的生意。 但是话说回来,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商场如战场,很多时候本就是你死我活,没有那么多道义可讲。 王飞宇兄弟之所以出事,根本原因,是他们不遵守交通法,开车的时候打电话,所以才会疏忽引发事故。 这件事叶谨言道义上是有瑕疵。但王飞宇要把哥哥的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