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人凑到余兰的耳边,“你这个弟妹就什么都不做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做,她能做的事情很多。”余兰道,“你们家孩子冬天用的冻疮膏就是她做的。” 余兰不爱听这些挑拨离间的话,自家弟妹哪里什么都不做了。弟妹就只是不会做大菜,在家务方面差一点而已,但弟妹在别的地方可厉害了。 很多亲戚都有享受到弟妹带来的好处,被以为余兰不知道,这些人没少到家里顺一些药膏药酒的。章老太太见是自家亲戚,她也会分给这些一些。 那些东西都是林清雅亲自做的,只是她做这些东西的时候,那些亲戚没有在她跟前而已。那些人看到现成的东西,就以为那些东西很容易就做好吗? “一瓶药膏,有时候都要个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做好。”余兰道,“她得上班,还得做这些东西。左右邻居家的孩子磕伤碰伤的,他们也来家里拿点药膏给孩子抹的。我是做小事,她是做大事。” 余兰很懂得夸林清雅,哪怕弟妹没有在她的跟前,她也能多夸上几句,让别人都以为她是不是因为不能生才这么捧着林清雅。 那些人如何看待她都好,余兰不管,重要的是她在这个家过得很舒心。 余兰不喜欢在别人的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别以为悄悄地说,别人就不知道。隔墙有耳,悄悄话也有可能被传出去,特别是这些长舌妇。 长舌妇就是喜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下子跟这个人说这个,一下子又跟那个人说那个。左手的八卦倒腾右手,那些事情也就不是秘密。 余兰以前在这样的事情上吃亏过,她没有说过的话,别人都说她说过了。她就越不喜欢跟这些说八卦,也不想自己成为八卦中心。 也有人到林清雅的面前一些不中听的话,比如这样的话。 “你不去厨房做事?你大嫂在做事,别人都说你不行,说你懒呢。” “你大嫂这么能干,你婆婆会不会更喜欢她?”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不能生……她的身体还能治吗?真要是能治,你也别帮她治。” “你去给她治病,没治好,人家还说你是故意的。” …… 林清雅懒得理会这些人说的话,这些话都是一些挑拨离间伤人的话,她要是当真就该倒霉了。 那些人在家里吃了晚饭之后就先行回家,等到明天早上再过来帮衬,周岁宴定的是明天中午十一点。 晚上,林清雅给小浩然洗澡,小浩然喜欢玩水,还把林清雅弄得一身都是水。每次她给儿子洗完澡之后,就也得给自己洗一洗。 “小淘气。”林清雅感慨。 大热天的还好一点,小浩然稍微玩一下水也不容易着凉。若是他冬天还这样,林清雅就得快点把人抱出来。 “淘气。”小浩然重复她妈妈说的话。 “我来带他。”章牧清让妻子先去洗澡。 “妈妈。”小浩然见妈妈离开,他还伸手要妈妈留下来陪着他。 “妈妈一会儿回来。”林清雅轻轻地捏捏儿子的脸,“很快。” “快。”小浩然点点头,每次说快的时候,妈妈走了就会回来。 林清雅在医院值夜班的时候,小浩然基本都是跟着章老太太,章牧清偶尔带带小浩然。林清雅没有值班在家里的时候,她就亲自带小浩然,让儿子睡在楼上。 因此,小浩然有时候是跟着林清雅他们睡在楼上,有时候就是跟着章老太太睡在楼下。 小浩然还是更喜欢妈妈在的时候,一有妈妈,他就把奶奶抛到脑后。 章老太太还曾经调侃小浩然就知道妈妈,妈妈就是最重要的。 等林清雅洗完澡之后,她就发现儿子已经躺在小床铺上。 “睡着了?”林清雅还以为要等自己出来哄儿子呢。 “白天玩得太累吧。”章牧清道,“累了就早早睡觉。” “今天,我听人说大嫂不能生的事情。”林清雅道,“这一件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那些人还说这一件事情。” 林清雅不是余兰本人,她都不爱听这一句话。 “话里话外我能生,我有儿子,我就能压着大嫂一头。”林清雅道,“这人在我这边这么说,就不知道他们在大嫂那边怎么说。是不是说我有儿子,我就能欺负大嫂。不过大嫂是一个明白人,她不至于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如果是崔茜柔的话,林清雅敢肯定崔茜柔一定会记恨她。 “那些人就是闲着无聊。”章牧清道,“以前,大哥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喜欢说爸妈就疼大哥,说我这个小儿子就是来缓解他们对大哥的思念的。” “真这么说?”林清雅震惊。 “对。”章牧清道,“小孩子嘛,就容易相信他们的话。有一阵子,就特别叛逆,就觉得爸妈更疼大哥,不疼我。稍微长大一点,爸妈对大哥的容忍度也高,我就想着得做得更好。” 章牧清想着如果自己有一份好工作还有好的工资,他爸妈是不是会高看他一眼。 “后来,大哥娶了第一个大嫂,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章牧清那时候就觉得他大哥是一个傻子,他没有必要跟一个傻子去比那些东西,就算他赢了,比一个傻子厉害也说不出去。 “爸妈就你、姐、大哥,三个孩子。”林清雅道,“倒是还好。” “是还算好的,要是跟古代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