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来沉浸专注,让看着他似乎也能不不觉间沉静下来。 贺池心底积攒烦躁也像是被这阵风轻轻吹了吹,便消失一空。 纱帘很快落下,他也加快脚步,没多久便迈进了翠雨阁。 云清听到动静抬起看过来,脸上笑盈盈:“有好像在偷懒?” 贺池几步上前挤到软榻上,将云清抱进怀里,下巴也搭在云清肩上。 云清嫌热想推他,却突然听到贺池嗓音低低传进他耳朵:“清清,一个管这江山太累了,你陪一起好不好?” 云清默了半晌,抵在贺池胸口也没了动作。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应道:“好。” 最开始时候,他想着等天下平定后他便功成身退,做个逍遥闲,后来他喜欢上贺池,也没奢望过长远以后。 直到现在,贺池一次又一次坚定选择终于慢慢消弭了他少年起就如影随形不安,让他敢再次相信,他和贺池,真能携走到很远将来。 贺池听到云清回应,收紧了横在云清身后臂:“那说好了?” 云清笑了笑。 “说好了。” …… 礼部虽然已开始着筹备大典了,朝臣们却仍然不死心。 之后几日,御案上每日都堆满了劝谏折子,御书房门槛也险些要被那些迂腐老臣踏平。 如礼部赵大那般言辞段激烈是没有,可那些千篇一律劝谏也着实让心烦。 这日,下朝后朝臣们便又来到了御书房求见贺池,元福公公通禀后众进入书房,看清房中情况后却是一怔。 只见已有两日不见影云清此时竟也在书房内,正端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而贺池则是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边放着糕点果饮,他们进来时他正在往云清嘴里喂葡萄。 几名迂腐老臣当即就变了脸色,只觉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贺池却神色若,喂完葡萄后便开始帮云清整理批好折子。 这幅场景老臣们在先帝在时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可题在于,先帝之前坐位置是云清那里,而贺池现在做事,是以前宠妃做啊!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可他们又能说么呢?总不能说陛下给摄政王喂食不妥,两是夫夫,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他们管? 众憋得脸色涨红,只差在脸上写上痛心疾首几个大字了。 云清将里折子批完,才抬头看向几位大臣,却似没有看到几脸色一般,脸色如常询道:“几位大求见,有何要事?” 众这才想起他们来目,纷纷开始对着贺池劝谏,不是不是受到了贺池刺激,今日众语气都显得格外慷慨激昂。 只是他们没说到一半,便被贺池打断了。 “众卿实在反对,朕也不好不顾你们想。” 众闻言瞬间欣喜若狂,没想到磨了几天,竟然真有结果了,陛下终于想通了! 他们下意识看向云清,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一点端倪,却发现云清脸上不但没有失望怨恨,反而隐隐透露出一丝情。 他们正摸不着头脑,便听贺池声音接着响起:“既然你们实在不愿,朕便让位给摄政王,朕来做他皇后。” 众不敢置信看向贺池,震惊得连不能直视天颜规矩礼都忘到了脑后,发现贺池丝毫没有说笑意思之后,大臣们瞬间便慌了。 毕竟有贺池将传国玉玺交给云清前事在,而且贺池从即位起便说一不二,如此荒谬话从他口中说出,大臣们竟觉得他当真是能做出来。 众立即跪伏下去:“陛下不可!臣等并未有此意,请陛下收回成命!” 贺池嗓音冷淡:“众卿可真难伺候,这也不可那也不行,那你们来说说,朕到底该怎么做才合你们意?” 众被吓得冷汗直淌,贺池是君,他们是臣,贺池这样说,已是在赤裸裸警告了。 他们哪有心思去想其他,心里只剩下一个想,一定要让贺池打消念头。 为首大臣当即表明态度:“是臣等想岔了,陛下和凤君天造设,凤君能力卓绝,臣等却一叶障目,只拘泥于男女,实在可笑,请陛下恕罪。” 其余众也连忙附和,短短片刻间,口风说变就变,不愧是在朝堂浸淫多年老狐狸,能屈能伸。 半晌后,贺池声音才传入众耳中:“既如此,便请众爱卿记住你们今日所说话。” 众从御书房出来,互相对视了一,心有余悸抬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若是陛下真那么做了,他们便是大瑜千古罪了。 贺池话当日下午便传到了京城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耳中,不,不晓。 次日,御案上再也找不到一本劝谏贺池取消封后大典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