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百姓们夹道欢迎,人莫不称赞祝家将军英姿,风光无两。 祝珩垂下眸子,眼底翻涌起沉怒,祝泽安身死的候他经七岁了,记当生的事情。 满城缟素,户户哀悼,千万人同悲,老和尚在佛堂诵经三日,天降雨。 市井盛传,天要亡南秦,被朝廷强势镇压,涉案武将尽皆伏诛。 “叔伯节哀,当年之事多亏了你们,舅舅才入土安。” 老将士摆摆手:“殿下折煞老夫了,将军义,都是吾等应该做的,只恨没把将军平安带回来。” 祝珩也恨极,但他更恨朝廷草草结案:“叔父可还记当年的事,我舅舅何会身埋伏,是楚明灏所?” “楚副将……楚明灏他,唉。”老将士欲言又止。 祝珩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宽慰道:“有话直说即可,我询问此事,并非是代表朝廷,代表天家,我姓祝,只是想查明事情的相,将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如果有可,也楚氏一门翻案。 老将士犹豫了一会儿,悄声道:“殿下,其实我们都觉楚副将不会做出这种事,他跟随将军多年,怎么会这样害将军。” 楚明灏与祝泽安同参军,两人年纪相仿,一个将军,一个副将,配合起来十分默契,是当年睢阳军有名的一对好兄弟。 世人眼里的相是一回事,这些老将看到的又是另一回事。 “但楚家满门抄斩,事情经盖棺定论了。” 老将士长叹一声,目光里是说不出的惋惜。 纸条上的地址不算多,祝珩没有带人,和燕暮寒在一天之内走完了,每一家都送了一些礼品,价格不高,胜在心意。 漫步回去的路上,祝珩一直沉默不语。 燕暮寒东看看西望望,问他:“你想替楚明灏翻案吗?” “他不一定不是罪人,在说翻案太过绝对了。” 在相没有查清楚之前,即使心有偏颇,也要按照规矩来行事。 祝珩严谨此,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参与其的凶手。 “那你什么不高兴?” 祝珩喜怒不形色,挑着眼皮看他:“你觉我不高兴?” 燕暮寒点点头:“我感觉出来。” 感觉是件奇妙的事情,带着无尽的亲昵。 祝珩弯了眸子,压低声音悄悄道:“我也感觉出来,你很喜欢我。” 燕暮寒唰的一下红了耳根。 祝珩握紧他的手,步往前走:“没系的,别害羞,我相信你也感觉出我对你的心意。” 他们本就是心意相通,两情相悦。 回到老宅的候天经黑了,程广站在门口等候,一见他们就迎了上来:“殿下,燕公子。” 燕暮寒好奇地问道:“找到孩子的家人了吗?” 程广摇摇头,苦:“找不到,给那孩子找了个奶娘,城何处都问过了,没有丢孩子的。” 这孩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蹊跷又诡异。 “殿下,您看要怎么处理?” 金吾卫不会看孩子,程广这一天心力交瘁,耳边都是孩子的哭声,他估摸着再这样下去,没等回到都复命,他就先躺下了。 祝珩思忖片刻,摆摆手:“暂且养着吧,总不丢了。” 程广又问道:“那等我们离开睢阳城之后呢?” 这倒是个问题,孩子是在睢阳城的,父母也应该在这里,带走的话,背井离乡。 “且找着,要是实在找不到,那便算了。” 他要在睢阳城查一下祝泽安的事情,如果这段孩子的父母还没有找过来,那这段亲缘了了也罢。 “算,算了?” 程广懵了,这是怎么个算了法? “带回都,送去明隐寺也好。”祝珩道。 代天巡狩结束后,他也差不多要搬出明隐寺了,老和尚一个人,有个娃娃伴也好。 佛家慈悲,这会是孩子的好去处。 决定好孩子的去向之后,祝珩就将此事全权交给程广处理了,他则拿着梵文书籍,去比对翻译竹签上的内容。 燕暮寒在书房坐了一个辰,轻手轻脚地离开,路上遇到抱着孩子的奶娘,好奇地看了半晌。 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孩子后,府内加强了巡逻,程广率领金吾卫轮班倒,看到他后热情地打招呼:“燕公子,有什么事吗?” 燕暮寒摇摇头:“随便逛逛,那孩子怎么还不睡觉?” “可是白天睡多了,他吵到你了的话,我让奶娘抱他回房。” “不用。”燕暮寒甩开其他的思绪,想起本来的目的,“厨房在哪里?” 程广连忙问道:“燕公子饿了?” “你别叫燕公子了,听起来怪怪的。” 程广哑然失:“这是殿下的吩咐,燕公子还是尽快习惯吧。” 祝珩对燕暮寒的重视程度有目共睹,程广连带金吾卫众人的态度也越恭敬,原本还觉燕暮寒当不起这份宠爱,在四水城刺杀事件之后,所有人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