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朋友今天二十四岁啦。”她一板一眼认真说道，陈慕嘴里的那口面差点喷出来，低头咳嗽闷笑几声，抓起旁边可乐。 “西西，打个商量。” “嗯？” “那个小朋友改大帅哥。” “…………”程西无话。 他见状，几口吃完面，擦干净嘴，正色坐好：“陈慕小朋友准备好了。” “…………” 程西神色无奈，点燃蜡烛，蛋糕推到他面前。 “好了，大帅哥许愿吧。” 他闭上眼，双手交握，态度配合。 “许好了。” 陈慕低头，一口吹灭蜡烛。 程西拿出塑料刀和盘子：“切蛋糕啦。” “你问问我许的什么愿？”他侧眸看她，程西倒是很随意，“说出来就灵了，你要自己好好藏心里。” “嗯，我许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话随口而出，裹着几分叛逆。程西动作停住，抬眸看他。 脑本能想起了，节目里第一次集体出行那天，滨城的奶茶店，她写下的那张便利贴。 节目后期播出，这一段被剪辑了出来。 “万一灵了怎么办？”她只是这样问，陈慕笑得肆意，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笨。” “都是骗小孩的。” “过实行的话，我许了两个愿望，这个灵那个灵。” “…………”程西彻底对他无语了，揉了揉自己额头，催促道，“你赶紧切蛋糕吧。” 蛋糕大，上面堆满了香橙和芒果，切开厚厚一层果酱，入口满是橙子香味。 陈慕知道她哪里特意找到的这个口味，但是他完完整整吃了两块。 程西发现，他是真的挺喜欢吃甜食的。 她这样想着，样问了出来，他刚好喝水，想了想，回忆道：“应该是……小时候很喜欢。” “那会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见到家，每次都会吃蛋糕，只记得很甜，很好吃。” “后来就抗拒了甜食。” 没吃完的蛋糕，被他带上去和事分了。 陈慕陆陆续续，忙到了月底，方案终于完美通过，可休息一段时间，程西恰好有两天假期。 周五晚，是他们公司聚会，或者说，这段时间完几个大单子的庆功宴。 陈慕带着程西一起出席，餐厅是选的日料，精致有余，人足，他和朋友面前的状态太一样，面对事，稍显温和疏离，间有个女事筷子下心掉到他脚边，他伸手捡起来放到桌沿，面对道谢，浅淡一颔首。 很快转头继续和其他人谈话。 席间有人打趣他，去年突然换了一个和风格这么符合的微信名，那段时间还有客户主动和他示好，叫他“小”，被陈慕直接制止。 “叫我陈工就好。” 很快又随口笑着一解释：“这是和女朋友换着玩的。” 自此之后，公司都知道他有了女朋友，并且对他的爱称是小。 岂料今天一见面，听到的却是程西直呼全名，大家刚开始都敢作声，生怕换了个女友，直到聊起了他们一起的时间，才知道还是这个女朋友，只是这个“爱称”，怕是他自封的称呼。 这件事被做调侃说了出来，程西肩膀直抖，声音闷闷的，藏住笑，陈慕扶额连连摇头，制止：“要再说了。” “——咱们换个话题，比如聊聊今年大家的年度目标。” “陈总，来，这个酒还错，尝尝。”对面的人立即殷勤改口。 “寿司行，快试试。” “再济来点生鱼片吧。” “这么开心的时候，就别聊工作了。” 谈话间又恢复了轻松，陈慕低头，眉眼沾染了笑意，很快又隐下，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夹。”他侧过脸来，低声询问。程西摇摇头，“我吃的差多了。” “那我们回去吧。”他很快说。 “啊？”程西诧异抬眸。 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陈慕笑了笑，声音低到做贼一般：“要紧。” 他很快随口找了个借口，先告辞，其他人一副习为常的样子，客套挽留几句，目送着两人起身离开。 陈慕和程西出门，夜风舒畅就灌过来，他没喝几口酒，但还是能开车，于是路边拦了出租。 “去你那边？”他这个话问得暧昧，连前排司机都禁望来，程西白担了这个桃色揣测，其实两人间清清白白，只是偶尔太晚，陈慕会她家休息。 他有时下班过来是深夜，本就疲惫，加上车程，再回去都快凌晨。程西于心忍，提议留宿，只是她客厅沙发小得可怜，够装下一个年人，两人是没有床而眠过，便省去矫情，各自床一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