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棋局。
正当沈月衣想要起身告辞时,叶孤城忽然道:“再来一局,我教你。”
午后到黄昏不过是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短到在无数棋局回合中落下帷幕,又长到桌上的茶水凉了又凉。
傍晚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晚饭。
沈月衣并没有拒绝留下来,而是心安理得地跟着侍女前往城主府的客房。
既然叶孤城一片热心,那也没有必要拒绝人家的好意,更何况她本就囊中羞涩。
沈月衣本以为自己在客栈中那二两银子一天的卧房已够好,谁知比起城主府的卧房来说完全不够看。
——客房有的它都有,客房没有的它也有。
她看着房中侍女送来的琼花,宛如精致宫灯的花苞绽开了薄如蝉翼的花瓣,在晚风中微微颤动。
沈月衣想起黄昏时的叶孤城,苍白的脸,挺直的鼻梁——夕阳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一半脸的轮廓隐藏在了阴影之中。
他就像一扇门的两面,展现出来的只是他愿意给人看到的表面,而在背后,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还从未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