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滤算法? “干什么用的?” “从大海的噪音之中,找出特定模式的某种声音,并将其分离标记出来”陈景山道。 这下子,轮到潘国祥震惊了。 陈景山虽然搞电声,但是他其实主要搞的是高保真压缩、高保真回放、流媒体音乐流,以及声音的其他电声处理的。 他之前从没接触过军事相关的东西。 但是潘国祥懂啊。 这东西,其实和现代声呐的功能是重叠的,现代的声呐,可以通过声音的模式,自动识别并固定不同的马达、船只,并自动标记。 绝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做到非常准确。 但是这种东西对军事潜艇几乎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各大军事大国的识别数据,都是绝对机密的东西。 但是对谷小白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以识别出模式,寻找出特点的声音。 而只要找到了有效的模式和特点,再想要将其识别出来,就比较容易了。 “他这个算法的精确度非常高可以将识别的噪音控制级别提高好几个档次”陈景山在后方看了半天,给潘国祥解释道。 然后,谷小白又在后面加上了几行代码,把这些东西,写入了那水声换能器矩阵的控制代码里。 “这又是干啥的?”潘国祥虽然不懂变成,但是明显看出来,这后面遗传代码,和前面的并不一样。 “只要目标模式从海洋噪声里被检测出来,就会自动发射主动声呐”陈景山沉吟道:“我怎么觉得,小白是想要打地鼠?” 打地鼠? 谁是地鼠? 小白为什么要打地鼠? 潘国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方,潜行的大个子,又悄悄从远方靠近钟君号。 距离钟君号还有几十海里,舰长吸了口气,道:“准备好,保持静默!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按照他们的经验,钟君号大概会监控附近大约三十海里的数据,只要进入钟君号附近三十海里的范围,被发现就是时间问题了。 问题是,这次能坚持多久。 然后,舰长就听到“咚”一声。 “什么情况?不是说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吗?”舰长恼怒。 声呐兵看着他,一脸的茫然呆滞。 “等等,我们被敲了?” 声呐兵点头。 “我们怎么可能被敲了!”舰长暴怒,“再来!” 绕了一个圈子,刚刚进入钟君号三十海里范围内。 “咚!”又是一声,在他们刚刚进入三十海里的瞬间,就准确的敲在了潜艇上。 舰长:“” 声呐兵:“” 其他的官兵们:“” 为什么? “这不可能,一定是凑巧了!” “是不是他在无差别到处乱射主动声呐?” 声呐兵看了半天屏幕,然后又戴上了耳机听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我不信,再来!” 舰长抬腕看了看表:“我们到晚上再来,我就不信他不睡觉!” 潜艇在后方又转悠了半天,到了晚上11点多的时候,悄悄进入了钟君号的范围内。 “咚!”又被敲了! 这一刻,舰长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佛祖再世,被打得满头都是包! 妈妈,你看我长高了! 妈妈,我又长高了! 妈妈,我又又又长高了! 我好痛啊! 潜艇里,昼夜不分,昏暗的光芒里,舰长指挥着潜艇,不断在钟君号附近绕着圈子。 凌晨2点:“咚!” 凌晨3点27:“咚!” 凌晨5点15:“咚!” 早上7点半:“咚” “他都不睡觉的吗?”舰长要疯了。 我们不睡觉,你为什么也不睡觉! 他并不知道,谷小白早就睡觉去了,此时此刻,在和他玩“打地鼠游戏”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段程序。 谷小白的笔记本连接在操纵台上,此时正在静静的运转着。 谷小白刚刚写出来的算法,在后台运转着。 就像是一层细细的纱布,在一遍遍过滤海底的声音。 一遍,两遍,三遍 就像是水经过了层层过滤,从泥沙俱下,变成了一片澄清。 所有的噪声尽去,只留下了那宛若哼唱旋律的螺旋桨的声音,出现在屏幕上。 然后“咚”。 打地鼠。 谷小白睡了,但是还有人没睡。 陈景山坐在电脑前面,死死盯着上面的程序。 看着那声音一层层被过滤,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有人,一眼就从几百万只橘子里,找到了一只橙子。 他已经看过这段代码了,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无法相信,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声音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