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金乌破晓,曙光突破云层,穿过空中朦朦胧胧的雾纱,将光亮洒向整个北京城。院子的灰墙黛瓦,蒙上一层柔和温暖的光,慢慢驱散了晨间的寒气,有了温度。
“行了,我和小哥还有小江月先走一步,你们就别担心了。”
站在解雨臣院子的大门口,王胖子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这样说道。
昨晚上,江月连夜赶回北京,也就是为了参与此次行动。
这次围绕着张家古楼开展的行动,分作两队。解雨臣和吴邪去四姑娘山。另一队,由霍仙姑带队,加上张起灵和王胖子去广西巴乃。
小哑巴和江月也就此分开,一个跟着吴邪去四姑娘山,一个跟着张起灵去巴乃。
吴邪叮嘱王胖子道:“万事小心啊。”
见王胖子点头,他又看了眼旁边的张起灵。那双寂如深潭的眸子还是那样沉静,见他看过去,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心里总觉得担忧,又对张起灵补充了一句。
“小哥,一切小心。”
张起灵看着他,轻点了下头。
“.......”
另一边,小哑巴把一个黑色的剑袋递给江月,里面装着一把棕色刀柄,锋利无比的双生剑之一。
这是吴邪和王胖子之前给张起灵准备“小黑金”时,偶然看见了这两把双生剑,觉得很适合小哑巴和江月,便买了下来。
双生剑的来历还无从考证,但刀锋凌厉,寒芒闪过,自带杀气。想来,不是出自铸剑大家,也是能工巧匠的得意之作。
见江月接过剑袋,小哑巴便说道。
“这把剑叫孤月。”
这个名字还是吴邪起的,一把叫孤月,小哑巴的那一把叫伊水。两个名字合起来自有“伊水照孤月”的意境美,也象征着她们俩之间的紧密联系。
“孤月。”
江月念了一声,将剑抽出来一截,手指抚在冰凉的剑身上,觉得这名字确实很合适。
她将剑放回剑袋,手腕一转,动作利落地把剑袋背在了肩上,连带着清凌的眉眼都透着一股偏冷的飒气。
虽然小哑巴和她向来不算对付,可此次张家古楼一行危险万分,本来她也想跟着去的,只可惜她对于张家古楼的记忆实在少,去了也帮不上太多忙。加上吴邪要去四姑娘山,她便也跟着去了。
踌躇片刻,小哑巴还是别扭地说了一句。
“进去后,一切小心。”
江月看着她那张既别扭又关心的脸,嗤笑一声。
“你还是保护好你的吴邪吧,少操心别人,小蠢货。”
闻言,小哑巴当即又要炸毛。
“你!”
不待她回嘴,江月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看也没看,就扔给了她。
“这是什么?”
小哑巴忙不迭双手接住,才发现那是一块淡金色,通体清透的玉,被雕刻成了一个动物的形状。摸起来很舒服,似乎还有淡淡地香味。
“闻香玉,收好。”
闻香玉?
小哑巴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但肯定是个好东西!
她抬起头,看见江月那张清灵的冷脸,似乎觉得也不那么讨厌了。正犹豫要不要说一句谢谢的时候,就听见江月又说道。
“收好,回来还我。”
话落,江月微微勾起嘴角,弯出一个捉弄人的“恶劣”弧度。
这闻香玉稀有,根本不好找,她也是打听到药不然有一块,才找他借的。虽然药不然没让让她还,但她就是想捉弄小哑巴。
果不其然,江月说完话后,小哑巴原本脸上的感动瞬间消失,面无表情。
刚刚的感动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看她吃瘪,江月倒是心情很好。
“小蠢货,可别把自己弄伤了。”
说到这儿,她又停了一下,像是分外嫌弃道。
“你哭起来的样子,丑死了。”
话落,在欣赏完小哑巴气红了脸的愤怒表情后,她又好心情地往车的方向走去。
“冒..牌...货....”
小哑巴气得直磨牙,眼珠子鼓起老大了,忿忿地看着那道和她相似的背影走远。
她为什么会和冒牌货是什么“双胞胎”?为什么?!
她想当“独生子女”!
“好了,我们走了。”
和吴邪说完话,王胖子拍拍手招呼着,像是出征前的鼓舞士气一般。
解雨臣偏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江月,叮嘱道。
“一切小心。”
江月看着他,眸色坚定地点点头。
解雨臣仍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侧身,帮她打开了车门。
“哒——”
江月坐上去,正想关门的时候,车门忽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往上一看,正对上一张戴着墨镜,棱角分明的脸庞。
黑瞎子勾起独属于他自己的不正经笑容,语调轻松,就像是平常捉弄人的语气一般。
“保护好自己。”
“要是再像宁夏那次一样鲁莽,墓里可没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好心人,会再掉头去看。”
说起来,他并不是是会节外生枝的人。那天听见动静,不知怎么的,就想跑回去看看,这才发现了被粽子打得奄奄一息的江月。
他的话并不是像解雨臣那样的叮嘱,就好像随口在扯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是那种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