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人应该就是张老板了,一看到周大师便横鼻子竖眼的。 之前我交代过周大师,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心虚,而且我也在他身边,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当下看向了张老板道:“张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周某人为什么没脸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花了大价钱请你过来看风水,结果开工第一天就是一死一伤,这你怎么说?”张老板冷声道。 “张老板,我周某人在燕北给人看了二十多年风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池,一向是有口皆碑,要不然张老板也不会找到我,之所以如此,估计是有什么心怀叵测之人动了什么手脚,破坏了我之前布置的风水也未可知。”周大师正色道。 “你们这些看风水的,就长了一张嘴皮子,怎么说都有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不找你看风水还好,你看过之后,我这里就是一死一伤,周大师,这赔偿金可是不少,我看就由你来承担吧。”张老板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 “钱,我是一分不会赔偿,除非张老板你能找出周某人做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或者哪里风水布局出了差错,那周某人才甘愿受罚。”周大师正色道。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给我死鸭子嘴硬,我姓张的在燕北混迹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就休想走出这个门!”张老板怒声道。 说话的同时,张老板身后走出来了几个大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虎子叔这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往前跨出了一步,瞪着一双虎目道:“丫挺的,虎爷看你们谁敢动手!”. 小胖四顾了一眼,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大肚子往前一挺:“谁敢打我老板,我把他脑袋打到狗肚里去。” “周大师,你这也太不地道了,给人看风水出了差池,这会儿竟然还敢在人家的地头上动粗,真是给我们风水圈的人脸上抹黑啊。”这时候,从张老板身后走出来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从刚才我就看着这人眼熟儿,此刻他一站出来,我心头不由得一跳,很快就认了出来。 这家伙不就是永盛风水事务所的李涛吗? 数天之前,在鲁永杰买的那个凶宅的小区附近我匆匆看了一眼李涛,当初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他就上了车,快速离开了,不过我还是大体记住了他的容貌,而且我也听到过他跟鲁永杰通过电话,也记得他的声音。 周大师看到这人站出来,脸色也不由得一变,有些森寒之意,他肯定也认出了此人就是李涛。 既然他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这里的风水局,他肯定是动了手脚的。 确定了是他,我心里恨的牙根痒痒,他要对付周大师也就罢了,就因为周大师抢了他一个活儿,三番两次的要对周大师下手,关键还不是周大师主动抢的他的活儿,是那张老板自己找到周大师的。 鬼宅一事,我们还没找他算账,没过几天,他再生事端,而且还害了一条人命,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看到周大师看向李涛的眼神儿能喷出火来,当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淡定。 然后,我走到了张老板的身边,客气的说道:“张老板,之前周大师布置的风水局,肯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能不能告诉我那一死一伤之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那张老板斜着眼睛朝着我看了过来,冷冷的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我是周大师风水事务所的人,周大师的事情,我可以代为全权处理,肯定给张老板一个合适的交代,如果我无法找出周大师的风水局被人动了手脚的话,那工人一死一伤赔偿的钱,我们周氏风水事务所全部承担,而且还要赔偿张老板五百万,如果查出了有问题,张老板只需要给周大师磕头赔罪就行了。”我道。 听我这么一说,那张老板一愣,当即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要赔五百万,还有两个工人的抚恤金,你也要赔。” “没错,一口唾沫一颗钉,绝无二话。”我正色道。 说这话的时候,我朝着张老板身边的李涛看了一眼,他面色很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好像笃定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问题似的。 这说明李涛即便是动了手脚,也十分隐蔽,一般的风水师肯定瞧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这家伙是茅山宗的外门弟子,肯定是有些手段的。 我突然就又想起了罗持文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他在,对于茅山宗的各种法门十分精通,估计扫一眼就能瞧出什么门道来。 张老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昨天一早,工地就开工了,下午的时候,工人们正在用挖掘机挖地基,其中一个工人脚下打滑,一脑门栽到了刚挖出来的地基之中,脑袋正好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当场就没气了,那时候突然刮来了一阵儿大风,旁边的一个工人没站稳,也滑到了地基 “就这么简单?”我道。 “嗯,你还想问什么?”张老板没好气的说道。 “我先去瞧瞧周老板之前布置的风水局吧。”说着,我朝着坎位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坎位的方向竖起了一根巨大的柱子,那柱子上面挂着一面凸起的八卦镜,那面八卦镜正对着西门口的那道弯曲的公路,能够对镰刀煞进行反射化解,如果这镜子被人动了手脚,肯定会出问题的。我让虎子叔将那八卦镜弄了下来,先看看那八卦镜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