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是几颗长寿的古树,医院像是荒废了有些时间,走道和四周都破败着,再加上此时是夜晚,的确让人不寒而栗。我回头确认了门框,干净如新,终于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而且我刚才就想问了,那就在过道上飘来飘去的白雾,是什么啊?我尽力的分辨着他们,通体洁白的身体,时而不规则的形状,大部分时候类似人形。“嘶——,不会是...”
无所谓,东洋人不信西洋鬼啊,鬼我只信《搜神记》。如此想着,我大方的走了出去。然后就像是被注意到了一样,开始有“白雾”向着这边移动。完了,二零炒粉了(完蛋了)。
我跑向一旁的走廊,此时又迎面来一只。我连忙下楼,又看见了两只呈“两面包夹芝士”。我似乎找到了某种规律,但不敢咬定,于是我在楼层间上下翻飞,同时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范围。
在累的满头大汗之后,终于大概搞了清楚。大概是每层楼都分布有一定数量的“鬼”,如果我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外,他们就会单纯的在该楼层巡逻,只有发现我才会触发追赶行为。
“吃豆人吗?”刘余歌某个曾经风靡一时的早期电子游戏,其规则大概是,吃豆人要在躲避鬼的同时寻找药丸,吃下之后吃肉人可以获得短暂的无敌时间,反过来去吃鬼。
“有趣起来了。”在搞清原理之后,一切恐惧瞬间烟消云散。同时,我发现了一个绝对无敌的地方——楼梯的转接口。
这里既不是上层,也不是下层,是两者的中间态。所以理论上来说,鬼并不能在无理由的情况下来到这里。所以便是可供休息的站点。
“像‘隔断’一样。”虽然现在刘余歌仍是一叶障目,但是也勉强理解了一点架构,能够总结出一些简单的专有名词。
打起精神的我,开始有目的、有计划的,在楼层间搜寻。根据黑衣人的话术,关键物品闪着特殊的光,那这里估计也是相似的,所谓的“胶囊”应该也闪着特殊的光。
“哇!”刘余歌被吓了一大跳,此时,他正躲在一个消防器具箱的背后。“鬼”似乎没有看上去的愚蠢,拥有透视式的跟踪方式。
因而想要和他们卡视角是不理智的,只能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他们的感应范围。但如此就又会进入新的“鬼”感应范围,好在“鬼”只有发现之后才会开始跟踪,不过即使这样也依然是刻不用缓。
又是好几个轮回般的追逐,刘余歌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有人能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连续跑好几个小时(其实他并不知道时间)。
“呼...呼...要不‘死’了好了。”楼梯转接处的刘余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但很快,他又只能打消这个想法,因为...整个医院都能看到那扇门。
“那这不就是开盲盒吗,这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我连小命都快要丢掉了。”刘余歌怨天尤人的咒骂道。不过他突然注意到,自己好像一直漏忘了一个东西...
是房间啊!!我真的是被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下子醍醐灌顶。刚才一直只顾着跑,没有注意来着。开发新思路,整理新打法;复盘失败经验,开拓行业新赛道的刘余歌,重新搜寻起整个医院。
房间不全是病房,一般来说,还有各种其他的功能室、杂物房,甚至是宿舍。“不会留了什么东西想吓我一跳吧。”刘余歌想起了什么,心里嘀咕着。
“啪嗒”...“啪嗒”...“啪嗒”...一边要搜索房间丶警惕“鬼”,一边还要承受没有的失望、提防可能到来的“跳脸杀”。刘余歌的神经一直被高压压迫着,像是被放在高压锅里炖。
“我...呼...真的是...真的是...你呀!”刘余歌向着空气大喊大叫,一般人早该倒下了,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太像一个普通高中生应有的样子。
那么,究竟是什么曾经锻炼了刘余歌呢?让他们一直保持这样的精神呢。如果尝试追寻原因,就会发现它已经被“隔断”。
门内的光景形态各异,大抵是破败和夜色的原因:有的黯然神伤、有的凄寒恐怖。勇士或许能承受住一次又一次的正面打击,但往往是一次又一次心灵上自生失望更为致命。
终于,在又打开了一个门之后,再也撑不住的刘余歌瘫软的趴倒在地上,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门内有些什么?眼前的视线就已经模糊到黑暗。
奇怪的是,这次“鬼”竞没有追进这个房间。按照以往的情况,要是“鬼”跟的紧,刘余歌甚至要在房间里周旋几圈,可如今,“鬼”却像个木头一样“站”在了门口。
刘余歌身体前倾的趴倒在地上,在他前方的...是一张床。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明明入门还映衬着月色,床的边缘却透着某种未知的光亮。
床上正躺着一个妇人,她表情和四肢僵硬得像一尊雕像。即使没有腐化,体测的尸斑也提醒着,她早已死去许久的事实。
但在她的脸上,却毫不僵硬,只有慈祥的笑容,与环境想要营造的恐怖气氛唱着反调。以一己之力把整个环境带向了温情的范畴,而如今倒在她身旁的刘余歌,也像是迷途知返的失子。
一片黑暗之中,刘余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穿越了“隔断”,用雕像般僵硬冰冷的手抚摸着刘余歌,后者却能在其中品尝出阵阵的温暖。
刘余歌一下惊醒,慌忙的爬了起来,紧张的环顾四周,那里空无一物。“好吧。又是这样。”刘余歌像是换了个人,他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妇人的面庞。
妇人的脸颊上滑落了一颗泪珠,不知是妇人的泪水,还是刘余歌的泪水滴在了上方。橙暖的灯光越闪越亮...
最终,在视线短暂失明之后,床上只剩下了一尊头颅雕像,是一位妇人,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