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闫檀
自己的意识似乎是附身到了一个人身上，但目前钰寒还不知道是哪位。但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位男子。
映入眼帘的画面，就是一片仙气云绕的秘境。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天宫般的世界，内心却是感到有些不安与烦躁。
似乎“我”天生就在这仙界中地位不凡，平日生活的片段里总是有许多人服侍着自己的吃穿用度。
在“我”的父亲的教导下，我便开始了修炼。
钰寒看着这个人修炼的进度，意外地发现与自己修炼的速度不相上下，看来这位少年也是一位奇才，但自己怎么会没有听说过他的名讳呢？
随着少年修为的增进，他发现自己体内里似乎有着另一个东西。
我被发现了？可是这不是回忆吗？
某天，少年在秘境之中独自修炼。
数十只巨大的灵兽朝着他一同发起进攻，即使少年天资过人，独自面对这些高阶的魔兽还是有些吃力的。
少年一边防御一边攻击，强撑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无济于事，凶兽实在是太多了，到了后面便更是力不从心，开始频频受伤。
在少年刚刚格挡下寒凌豹的攻击后，还未来得及站起身，身后的巨大毒蝎子就要将毒针刺入他的身体了。
少年此刻非常慌张，甚至还愣了一瞬。
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少年睁开眼，那些高达凶猛的灵兽都身受重伤倒在了地上，血蔓延了整块地面，场面看着瘆人无比。
正当少年疑惑是哪位修者帮助自己对付了这些灵兽时，他低头发现了自己那魔化的手。
手上布满了可怖的黑焏，指尖处也往内出现了黑纹并向掌心蔓延，还不停地往下低落着什么液体，暗红色的，分明是那些灵兽的血。
难道，刚刚杀了那些灵兽的人是自己？
但手上的力量，自己又是从何而来的？
这些疑惑，在当晚的梦境之中都得到了解答。
梦里，自己身处一个幽深的漩涡之中，周围有许多可怖的鬼怪在嘶吼，挣扎。
忽然，一个黑影现身到自己眼前。
他告诉自己，自己是他的转世。
他是极渊，他是一切恐惧与黑暗的集合，而自己便是他。
“你要将这些混沌散播出去，世人给我们的，我们也得奉还回去！”
极渊？
少年听说过极渊。
是伴随着天地混沌开辟便存在的东西，是世间所有黑暗的集合。
世人的恶念从来不会消失。
痛苦，怨恨，嫉妒，悲哀……
这些到最后都转移到了极渊里，它们出不来，但它们会一直产生。
但少年没想到，极渊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吞噬，竟然自己孕育了一个意识体出来。
这个意识体生生轮回，每一次轮回都将对世间造成巨大的威胁。
少年在意识到这点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就是这为害世间万物之物！
他并不贪图极渊之力，这些力量太过肮脏。
少年一心求仙道，并不想与这些邪秽之物沾上关系。
几年后，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仙界的一位大能修者，但极渊对自己的召唤也愈加强烈。
每一日，他都痛苦而煎熬，努力去抵抗极渊对自己的影响。
后来，他发现一本古籍里，一位上古修者将自己与心魔一分为二，将那心魔灭了。
于是他从中受到启发，在闭关的时候硬生生将极渊拟化成为自己的心魔，随后将自己的神智一分为二，彻底将极渊从自己身边剔除。
钰寒附身在少年的视角，看得很清楚。
那位被分出来的人，正一脸错愕地抬头看着自己，而那张脸，分明就是闫檀的脸。
“你以为把我剔出来就能永远分离极渊了吗？可笑，你本身就是极渊，剔除出去又如何，你依旧能使用这在你眼
中肮脏的力量！”此时的闫檀，在恼羞成怒地怒吼。
而“我”发现，自己并不能与那上古修者做到的事一样，自己无法将这个心魔灭掉……
于是闫檀便被自己一掌打出了仙界，被镇压在了魔界里……
接着，钰寒发现自己的视角转变成的闫檀的视角。
作为极渊的化身，闫檀在这世间承受的一切也都将回馈到极渊。
闫檀产生的恨，只会让自己愈加强大。
钰寒很清晰地感知到了闫檀对于自己本体的厌恶，甚至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再加上之前闫檀一直强调要自己杀掉天上那位，钰寒不难猜出闫檀就是被弗凌真人从自己身上剥离的极渊之身。
怪不得……
等意识回笼，眼前的一切又变成了小院子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闫檀，自己的心境又大有不同了。
“虽然我现在清楚你是这么来的了，但是我得告诉你短期内没办法将弗凌杀死了，我修炼再快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钰寒坐直了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闫檀。
说实话，她真的不把杀死弗凌放在自己的计划内，毕竟按照剧情线，杀死男女主的时间可比杀死弗凌快得多。
她要做的是快速完成各个世界的任务，然后回去救人。
谁知闫檀听完这话，反倒笑出了声：“不急，我都等了这么久，也不怕你修炼几百年。”
“要杀他，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