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兼听则明! 从刚才开始付前就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镰仓家的剑道,本身确实是仪式的话,那么有一个绕不过去的坎儿,就是最开始倒下的镰仓信次。 鉴于性命攸关,他撒谎的概率不大,也就是说他变成那样之前,大概率是没有偷偷内卷练刀的。 然而这种情况下依旧出了问题,无疑是个明显的反例。 所以仪式的说法,一直不能完全确定。 此时此刻,阿凯这句话却是提醒了付前。 如果没记错的话,关于发作前做了什么,镰仓信次的回答是静心。 鉴于镰仓一家剑道不太正经,那货的静心,该不会跟阿凯的默念一样吧? “镰仓家主。” 周围的路越来越熟悉,出口近在眼前,镰仓己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付前突然转头看向了他,面带微笑。 “我有个专业问题。” “……您请说。” 面对这位难以揣度的神秘半神,镰仓己几乎已经有了应激反应,本能的表情僵硬。 “我辈剑道修士,精神淬炼必不可少,出手前更是要调整身心,看上去镰仓家对此也是相当看重,不知道有什么特殊心得吗?” …… “不过就是宁心静气,排除杂念而已。” 镰仓己明显不理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略一犹豫后说道。 “当然对于镰仓家来说,因为剑道的特殊性,我们还会用独有的冥想法,让自身沉寂如守墓人。” 冥想,守墓,可以有那味儿了。 “这方法,不会是默念无名之神一刻钟吧?” “允先生还在坚持你那无谓的猜测?” 镰仓己呵呵一笑。 “或许会,或许不会,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这下可不无谓了。 付前心中感慨,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一步迈了出去。 看得出来,镰仓一家对此次行动十分关切,出口外面跟上次一样候了不少人,包括受创颇重的镰仓圭治。 此刻看到众人出来,一脸振奋。 不过这位观察力还是在线的,仅仅是看了倪化渊一眼,就意识到追捕结果并不理想。 “你的手……” 小声关切镰仓己的伤情后,镰仓圭治忍住没有多问。 而对于怎么受的伤,镰仓己明显也不敢指认付前,只得含湖几句应付过去。 …… 似乎就差最后一步了。 付前跟着人流,走向山下的宅院。 刚才镰仓己的姿态已经很明显,看来所谓的静心,大概率跟阿凯他们默念咒语是类似范畴。 至于不知道神祇名讳,其实刚才付前就反应过来,可以完全不必那么狭隘,“无名之神”为什么不能是个名讳? 对神话时代的仪式了解不多,但在付前看来,祭祀祈祷的时候应该也不至于直呼本名,用的更可能是称号,不然也太不尊重。 无名之神说不定就是人家的正经称号呢? 从这个角度看,静心加上后面的灵舞般的剑术,俨然就是个完整的祈求仪式了。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出仪式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事实上付前对此也有猜测。 如果称呼、过程、动作通通没问题,甚至神祇状态也假设没变。 那变量看上去好像就剩下一个了——祈求的人。 之前镰仓家作为守墓人,明显有点神明代行者的意思,他们身上的印记就是证明。 然而现在因为某个原因,他们在进行仪式时,也被当成了异端去惩戒。 能想到的最自然的一个原因,神明最厌恶的应该是不虔诚,比如说三姓家奴肯定是不行的。 这帮人最近不会搞什么特殊信仰了吧? “基本确认原因了,考虑镰仓一家的现状,我们需要尽快找出屏蔽的方法。” 付前在这边发散思维,出门之后的卡司也是没有多说,直接安排任务。 对此学宫一行人都是点头称是,这次公费探遗迹,也算小小占了镰仓家一点便宜,观光完毕是得卖力想想办法。 “如果只是屏蔽的话,我有个方法可以一试。” 就在一群人沉思之时,付前却是突然开口。 一群人明显无法掩饰震惊的情绪,尤其是镰仓族人。 就算真有办法,这家伙会这么好心? 鉴于付前的所作所为,他们属实对他没多少信心。 “允先生有方法?” 不过危急关头,任何希望都不能放过,镰仓己最终还是提起精神发问。 “有,不确定有效。” 付前依旧是一副谜语人姿态。 “另外可能存在副作用,比如永久变成普通人。” …… 不确定有效可以理解,但这最后的副作用,明显连镰仓己都动摇了。 “让信次试一下?”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