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苏午是否勤勉研修正经,从中领悟密咒, 实则是考察苏午的根性禀赋究竟如何。 ‘遮?陀转轮加持心咒’就是查验其天资如何的一块试金石! 迎着三人的目光, 苏午微微颌首,口中吐出一个音节:“哈!” 这个没有明显含义的音节,被他从口中吐出,登时撬动了密藏域本身的诡异力量, 他背后刹那间金辉隐约浮现, 仿佛一面面轮盘在背后盘绕推转起来! 佛子本是一个八九岁的稚童,但在那金辉覆映下,却给人一种威猛刚强,能摧破坚石的强悍之感! 此番异象仅仅持续片刻便消散无踪。 ——毕竟苏午只是诵念出一个种子字而已,非是将密咒全部诵出。 但纵只如此,亦已引得使僧眼中异彩连连,拍掌而笑,看向左右默立的康雄、康智,连声道:“看来贵寺日后又将出一位能在密藏域大放异彩的呼图克图了! 无想尊能寺再兴之日不远矣!” 说着话, 使僧从怀中拿出一块缠绕着彩绳的骨牌,脸上笑意逐渐收敛,郑重其事地将那块骨质令牌交给了苏午, 乃道:“大雪山将于今年九月开山, 届时,佛子可以带一二随从,前去大雪山修行!” 当下已是六月,距九月只剩下二三个月的时间。 苏午将骨质令牌拿在手中, 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笑容,应声道:“我一定如约而至。” 使僧看了看左右二位长老, 笑了笑,未置可否。 他撑着地面,从蒲团上站立起来,把行囊背在身上,同苏午、东西二院长老说道:“既然此间事了, 我便也不在此地多留了。 还须前往其他法寺。 就此告辞!” 使僧向三人躬身行礼, 苏午颌首回应, 东西二院长老都跟着躬身回礼。 康雄随后直起身来,眼神看着苏午瘦小的背影,抿着嘴一言不发。 康智则迟疑着向使僧说道:“使僧,不如在本寺多留几日,你方才来到本寺,不多时即要离去, 若让外寺知悉此事, 未免笑话我们不懂礼数。” “不必不必, 贵寺想来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我亦有我的事要做,留在这里便是互相拖累罢了。 告辞,告辞!”使僧连连摇头,向二院长老告别过后, 忽又看向佛子, 意味莫名地笑道:“佛子,但愿今年九月,你我能在大雪山相见……” 言罢, 他背着行囊转身走出佛殿。 康雄阴沉着脸,望着使僧离去的背影。 似乎恼恨于对方临行前多说的那句话。 大雪山上来的僧官,在门外黄衣僧的接引下,牵着马离开戒律院,离开无想尊能寺。 戒律院的主殿空气如铁一般沉凝着, 东西二院长老看着苏午,俱是默不作声。 康雄头顶的鸡冠帽微微抖动,其上垂下的珠串、宝石跟着轻轻滚动。 他的呼吸声加重了些许, 随后戛然而止。 嘴里迸出了一个个努力压抑着恼恨情绪的字句:“佛子好高深的智计,却是连我们东西二院长老都要戏耍, 若非今日有使僧考校, 我们竟不知, ——佛子竟有如此能耐, 已然无声无息掌握了遮?陀转轮加持心咒 . !” 康智垂眸看着脚下的地毯,任由康雄发出这番对佛子警告意味深重的言辞,并未阻挠。 他既期待着苏午能继任住持尊者之位, 令无想尊能寺法统弘扬。 又惧怕着苏午过早掌握住持尊者之位,把自己这样的老家伙扫落尘埃。 是以, 他会在外来人——使僧面前尽力维持佛子的颜面, 又会在外人离开以后, 任凭东院长老如此指责苏午。 “何止遮?陀转轮加持心咒?”苏午抬眼看向康雄,面上一如既往地露出那种有些憨笨的笑容。 然而当下他脸上的笑容, 却再难让康雄对他放松半分警惕, 反而使其心中的不祥预感提高到了顶点,眉心拧成了一团:“嗯?” “近日来, 我经常研读《大明神尊能经》,而今隐生感悟。 想来,从此经卷中悟通‘鹏王尊能密咒’,也为时不远了。”苏午笑着说道。 什么?! 苏午此番看似玩笑的话, 却引得东西二院长老都心惊肉跳! ‘鹏王尊能密咒’乃是法脉密修核心密咒真言,若苏午真的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