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死! 康雄心脏剧烈跳动, 额头冷汗不断渗出。 这时, 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广喻恐惧的声音伴随着那阵敲门声,传进了居室里:“上师,我的心腹僧人传来消息, 一百多里外的‘贡多乐呼图克图’家族,派了五百士兵过来, 围住了无想尊能寺内外, 贡多乐的长子出面, 说是来支援天海佛子, 拥立天海佛子成为本寺呼图克图!” “贡多乐呼图克图?” 康雄隔着门与弟子对语:“那是个什么货色?小家族也敢掺和无想尊能寺的法脉事宜? 不用管他!” 门外广喻不再说话。 康雄听到其传来地消息, 内心越发不安, 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过不多久, 广喻又来传话了:“上师,被康智长老骗到住地庙里去的广法,被人接回僧院。 已投佛子那边去了……” “……” “上师……” “若这次再不能把话说完,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弟子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 帕佐拉呼图克图家族、昌云宗府都派了使者过来,拥立天海佛子晋位住持尊位,成为呼图克图!” 广喻这番话说完后, 便忐忑不安地等着里面的回应。 他内心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分外煎熬。 可康雄不表态, 广喻也只能这样干着急! 幸好,这次康雄未让广喻等得太久。 约莫小半刻时间后, 康雄‘哐当’一声拉开了木门,向广喻吩咐道:“广喻,着人将四大大明神系缚之器, 交还佛子。 并将戒律长老铜印,一并交还。 告知佛子,我自感老迈昏聩,已无力掌握偌大戒律院,请辞戒律长老之位!” “是是是是!”广喻闻言大喜,那喜色几乎都表现在了脸上,他连连应声,道,“弟子这便去准备——” “嗯。” 康雄似笑非笑地看了广喻一眼, 接着又道:“这些事情,着戒律院其他红衣僧去办即可。 你待会儿准备五盆混合了黑豆面粉的人血; 五副人肠; 五副心肺; 五根舌头。 到后院那处柴房中来。 我的役事僧不知去了何处,数个时辰未见了,这些事情,便只好委屈你这个亲传弟子帮我做一做了。” 广喻脸色一僵, 心中的狂喜刹那转为至深恐惧! 然而, 他不敢违逆上师之言, 只能低头应声:“弟子遵命。” …… 八件系缚之器被装在铜匣密箱中,送到苏午居处。 它们散发出的莫名气息在半空中交汇, 形成一种独特的韵致。 ‘经纶长老’、‘戒律长老’的铜印被苏午拿在手中把玩了良久, 他抬眼向跪拜在地的两个红衣僧侣吩咐道:“广空,你回去传话给康雄, 令他即日启程, 去往广法曾经所居的‘文岗住家庙’,镇压住家庙里,那两个体内厉诡即将复苏的本寺僧侣。” “弟子遵命。 弟子告退。”广空闻言应声,徐徐后退。 “广蕴, 你回去告诉康智长老, 令他即日启程, 去往东边的‘小玉山住家庙’,准允他带两个弟子、两匹马、五头羊一起去。 以后一生便都呆在山上,不要回来了。” “是。 弟子这边去传话”广蕴随在广空之后,应声退下。 “让广全他们进来吧。”苏午向旁边一脸紧张的丹加点点头。 丹加连忙应声, 出门请人去了。 不多时, 本就不算大的佛子居室内,四个僧侣挤了进来,跪在地上向苏午问安。 苏午着沛旺、丹加给他们看座, 随后和颜悦色地看向广全、广海二人, 笑道:“你们二人来的正是时候,若非有你们带来的各家使者、兵卒施压, 二院长老绝没有如此容易就交出权柄。 此间事了以后, 我不会少了你们的赏赐!” “能永生永世侍奉‘天海呼图克图’左右,便是对我们最大的赏赐!”二人齐齐开口,眉眼间皆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苏午笑了笑, 不会把他们这种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