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对没有说谎。 “我、我要与井上老爷对话! 你是谁?一个低贱的武士,没有资格听到这么机密之事!”到了此时,安陆还想耍花招,企图拖延一些时间。 然而, 那个高大的男人-阿布的父亲摇了摇头, 手中打刀倏忽一划, 刀光闪过—— 安陆撑着地板,让自己身形不至软倒下去的左手直接被斩去一半, 鲜血飚射! 他惨叫连连, 惨叫声中都带上了哭腔! “我数三个数,三个数后,你再不回答,右手手掌就别想要了。”阿布父亲淡淡开口。 “三!” 安陆阴阳师按着左手手掌,立刻止住哭声。 “二!” 眼看恶诡似的高大男人再度端起打刀,老阴阳师吓得一个激灵,跟着马上加快语速回答道:“我说——漱石神社的神官为什么会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原因!” “嗯?” 阿布父亲皱眉盯着老阴阳师。 老阴阳师连连说话,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如实告知:“今天是晴子小姐带着她的两个仆人到神社里去,我在那里碰到他们,就帮他们占卜未来命运…… 没想到, 轮到那个和您一样都很高大的仆人时, 我占卜他的未来命运, 却导致纸张燃烧了起来, 连桥姬的灵柩都出现了炭化的迹象! 这个人的命运一定非常了不得! 那个时候, 神官也突然死亡。 他本来是一个正值盛年的人,可他死去的样子,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当时我觉得蹊跷,就在神社里各处探查, 发现有人对‘供祭上表’做了手脚…… 原本以‘真榊枝叶’为第一祭品的石中女神明、桥姬神明,这次是以‘神官’的寿命为第一祭品的……有人在暗中针对神官, 但那个人能篡改奏达于‘神’的‘供祭上表’, 这种能力,不是我一个‘不入六位’的阴阳师能比拟的……” 安陆说着话,脸色已变得十分苍白, 他拿衣服下摆包裹住了断掌, 透过高大武士脸上的恶诡面具,看到对方凝重的眼神。 “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安陆小心翼翼地说道。 阿布父亲眼神凝重。 盯着安陆:“确定不是你、不是春野家搞的鬼?” “不是,不是! 春野家虽然有回归伯耆,重新掌握伯耆国政的野心,但他们绝对不敢对传承了几百年的漱石神社神官家族出手的! 他们也希望争取神官家族的支持!”安陆连忙道。 阿熊摇摇头, 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了。 井上家要有大麻烦了。” 他直起身,向庭院里的诸多武士喝道:“立刻回防本家!” 众武士纷纷应声, 随着他走出中堂,皆聚集在他左右,如一股水流般冲出庭院,消失在街道上。 中堂内, 倒着安陆身首分离的尸体。 樱花树枝条微微颤动, 苏午从树上飘下, 走近中堂内。 在安陆尸身及中堂内挑拣一阵, 找出了几枚式神咒令。 统统以‘大红莲胎藏’将几道式神粉碎,蕴养。 他抬起头,看着外面惨淡的月光,低声道:“井上家要有大麻烦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午的意之形从原地消失。 他的速度远远快过那群武士。 …… 布置得十分简洁的屋室内,仅有铺在木地板的一副床铺, 角落里横着一张矮案,以及一个用来装衣服的木箱而已。 屋室四壁上, 挂着几幅笔迹稚嫩,却故作豪劲的书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墙上的一幅幅书法,无疑皆说明这间屋室的主人,以君子的德行要求着自己,其自身以希望成为一个‘君子’。 此时, 屋室的主人缩在床铺里,床铺上盖着的一张毛皮‘被子’不断翻滚着, 良久后, 一颗小小的脑袋从毛皮被子里探了出来。 她长相甜美秀妍, 看起来与满室的字帖分外不搭, 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