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闪动着光亮,向众人道,「阳真师侄说起此事,倒让我想起,我曾保存了中祖「常静帧」的传记手札抄本。 中祖在个人传记心得《白云先生登真集》中,讲述了他这一生经历。 因其颇有文采,年轻时曾为欢场常客,是以对诸多欢场之事描写甚为详细,我尤记得其中有他与一时花魁「素琴」、名妓「苏妙贞」之间……」 「师兄!」玄玦黑着脸道,「说重点!」 「甚么重点?」玄清茫然看向玄玦,「我说的这些,莫非不是重点?」 「师兄直说中祖是如何容纳那般恐怖厉诡的记录即可, 不必多谈其他。」玄璧跟着道。 玄清摇了摇头:「当时觉得中祖前半生经历颇为精彩,后半生经历却甚是无趣。 对于他如何容纳那个厉诡的经历, 我却是没有太多印象。」 「……」 众道沉默了下来。 玄照则在这时道:「有此般大师兄,实在是令茅山巫教蒙羞!应当奏禀祖师,将玄清作为一并上报,削了他一身修为,斩去他的符咒法体, 让他顷刻就死!」 老道说得义正严词, 一时间把玄玦都镇住了。 玄玦嘴唇嗫嚅着,摇头道:「却也没这么严重……」 「虽然未曾记住中祖容纳那个厉诡的经历,但我留下的手札抄本应该还在下茅山我常驻的「云台院」内,如果这几十年内,无人在云台院居住的话,那本手札抄本应该还在云台院中保存得完好无损。」玄照接着又开口道。 他这番话说出口,总算让众人神色和缓了许多。 苏午则是道:「中祖当时容纳那个厉诡的过程,今时或许已然无法复制——毕竟厉诡没被封押、容纳一次,下一次再想以同样的办法将它们封押,也就没那么容易。 ——当然,灶王神教的方法不在此列。 多数时候,对于那些有命格的厉诡,灶王神教的「油炸诡」方法都有发挥效用。 炸诡油毕竟是在不断变化的,收魂米亦非一成不变。 不过,中祖容纳厉诡 的方法,仍能为我们参考。 或许我们能从中发现长期克制那个厉诡的方法。 是以我觉得,我们当下仍应以掌教师伯祖与玄照师叔等人商量的方法——令中祖再度陷入沉睡为主要策略,在此过程中,尝试搜寻那本《白云先生登真集》手抄本,看看有无第二条路可走。」 「可以。」 「就这么做吧。」 「三茅之地我等必要踏足,去一趟云台院,拿到手抄本亦是顺路而已。 只希望大师兄记性还好,莫要到时候找不到抄本, 那就是白费功夫了。」 众人听过苏午的话,纷纷点头。 就此敲定了大略的计划。 苏午则又出声道:「如何使「中祖」沉睡过去?不知几位师伯可有具体方略?」 「再将他下葬一次。」玄清回道。 话外之意,自然是以山川龙脉将中祖「下葬」,也即是将中祖镇压于山川龙脉之中。 「弟子以为,这般方法并不能完全保证中祖能沉睡到他该苏醒的时候。」苏午回道,「或许可以将他油炸一回,再行下葬。 这样就保险多了。」 「中祖如是未有诡变, 那该如何油炸?」玄璧轻声问道。 玄照肯定地道:「中祖苏醒之后,诡变已生,油炸他是可以的。」 「好。」玄清点点头,「那便依当时情况而定,若只是搬山下葬中祖不够保险的话,就先将中祖油炸一回再葬下,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 夜深人静。 苏午立身于荒弃民居的另一间小屋内, 茅山巫的几位师伯师叔与他仅有一墙之隔。 他站在窗口,往窗外看去。 玄清师伯在院子里点燃了一堆篝火,坐在篝火旁,安安静静地守夜。 收回目光,苏午盘腿坐在床板上,他微阖双目,观想自身五大脉轮,「意」集中于「天关脉轮」上。「红宝帐怙主六臂大黑天」显发熊熊火焰轮,包裹住了天关脉轮。 水菩萨诡韵演化的熊熊炽火,迫压得天关脉轮内的「影诡」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注视着天关脉轮内的影诡良久, 苏午渐渐放开「红宝帐怙主六臂大黑天」对天关脉轮的保护, 他口吐「元皇皮咒」,引导着天关脉轮内封押的「影诡」,徐缓地投入到覆盖天关脉轮的那些裂痕般的大道纹韵之中。 「唵嘛嚓!耶耶喇餸萨,婆娑诃,婆娑诃,婆娑诃!」 化为粘稠黑液的影诡,徐徐涌入遍覆天关脉轮轮廓的大道纹韵内, 渐渐弥补了那些裂痕。 同时, 遍布苏午周身皮肤的那些大道纹韵内,渐渐涌动起掺杂了根根斑斓色线的粘稠黑液。 诡韵、神韵在他皮肤上交织成网, 包容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