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储物袋里的灵石,足足有近两百枚。青元丹也有二十瓶,除此之外,就是三荼毒和五荼毒了。 陈陌拿走了毒药,只是拿走了小头。留下的大头,全部交给四个人分。 每个人都是喜滋滋的,对陈陌越发钦佩和敬服。 就连一直以来心思重重的白沓然,也越来越有归属感。 “拿到房里修炼去吧,”陈陌挥了挥手,“小迟,你和我去一趟城里。” 杜小迟应了一声,跟着陈陌就出去了。 两人一走,黄介平就向白沓然说道:“白师弟,你留下来的这个决定,现在不后悔了吧?” “可是斜星涧不会善罢干休啊,”白沓然点了点头之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黄东明不满地瞪了白沓然一眼,“修仙路上荆棘生,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还能走得远吗?” “你?”白沓然被黄东明一番抢白,不由得恼怒起来。 “我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陈师兄有异心,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哪天做事不地道,别怪我不客气,”黄东明说着,重重地哼了一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沓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黄介平出言安慰道:“白师弟,东明是个实性子人,你别往心里去。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留在青阳郡,一切就全靠陈师兄了。陈师兄不是贪财的人,对自己人很关照,这点你承认吧?” 白沓然对此没有异议,“的确如此。” “那就行了。你在这里任值守几年,仙门何尝管过你的死活,什么时候给过你一枚灵石,一颗丹药?陈师兄出手大方,待人真诚,你看看杜小迟,再看看黄东明,他们两人哪个不把陈师兄奉作神明?如果陈师兄对他们不好,能收获到这样的情谊吗?所以你也别怪东明说话难听,毕竟我们在青阳郡,还有郑国器等人不甘心,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我们不能不防啊,”黄介平又说道。 白沓然默然。 他对于陈陌之前激怒郑国器等人,并不看好。 可惜后来他劝了陈陌,也没有收到正面的反馈。 “陈陌还是太年轻了,”白沓然心里暗道。这话,他没敢在黄介平面前说,再说,他就要成为公敌了。 陈陌和杜小迟来到了外面,杜小迟的话就多了起来。 “陈哥,你放倒桑之水和王启航,用的毒药不是沾手醉和软筋香吧?” “当然不是。我告诉过你了,江湖上的毒药,对修士无效。再说了,一旦修炼,连世俗的食物都戒了,那些毒药,根本进不了修士的体内。我用的,是三荼毒,”陈陌笑道。 “那你之前说的那几句话是为了麻痹他们?”杜小迟立即反应了过来。 他装憨装傻,那只是他的人设。能在墨山牢狱和陈陌配合默契的人,杜小迟岂会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易怒的人? “是的,要想在青阳郡这边立足,身边的人必须要可靠。多试一试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陈陌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杜小迟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先去客栈看看师傅,让他安心地在那里住几天。我想,后面会有人来拜访我们了,”陈陌说道。 “拜访我们?姓郑的不可能,那个教书的先生也不可能,姓张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那只有一个人了,就是那个姓陈的,管墨山牢狱的那个?”杜小迟分析了一番,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不错不错,不但没有退步,还有进展,”陈陌不无开心地点头。杜小迟思考问题越来越缜密了,这让他有了意外之喜。 郑国器在府第里得到了侍卫的汇报之后,越发得愤怒了起来。 新任值守陈陌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如果不除掉陈陌,他以后在青阳郡说话还有人听吗?不,现在就没有人听了。 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张长胜居然带着守备军不肯进城,典狱刘敏更是把自己关在府中,闭门谢客,学正老曹屁用不顶,难道真的要用自己手下的千名捕快,来和陈陌做过一场吗? 看到主子愁闷,贴身侍卫走过来献计。 “大人,以前拿捏前任值守的招儿,大人为什么不再使用了呢?” “你是说用灵石招揽散修,攻打值守处吗?”郑国器黯然地摇了摇头,“不是不用,而是城中突然有人张贴了告示,说斜星涧的武士攻打我的府第,被我所杀。那些散修不是傻子,再想用灵石来招揽,他们是不会趟这滩浑水了。” “为什么?”侍卫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这和攻打值守处有什么关系吗? “蠢,”郑国器脸色阴沉地说道,“斜星涧是仙门,你懂吗?散修这个时候再为我出力,攻打值守处,他们得罪的就不仅仅是缥渺阁一家了,而是同时得罪了两家仙门,他们有那个胆子吗?” “啊?”侍卫真傻眼了,“这,这,这是谁呀,做出了这样的事儿。” “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官和这事有了牵扯。仙门弟子在仙门是有弟子牌的,一旦身死,仙门马上就能获知消息。不出意外,斜星涧很快就会派出修士过来查实此事,”郑国器皱紧了眉头。 “可问题是,大人没有做过这件事儿呀?”侍卫不服气地问道。 郑国器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当仙门过来问罪,是官府查案,还需要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