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这导致祂无法回归天上,于是去南方处之,这也是古人想象中南方多雨的原因,有应龙盘踞。 也就是说……他目睹了一场至尊间的战争。 “应在至尊中都是无敌者。”月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难以想象至尊中的无敌者是个怎样的存在,而李熄安前一刻便见证了祂的搏杀。不,那根本不是搏杀,那是一边倒的屠戮,哪怕对方也是至尊,当祂展开羽翼,一爪便将其按碎。李熄安连挣扎都没看见,那一舞足以坍塌宇宙的至尊生灵在应龙面前连挣扎都做不到。 周天十类,百鳞之长。 龙。 如此可怕么? 然后呢?李熄安思索着后续。 他为何会这样拼命的回想刚才的画面?为什么?为了看清应龙何其强大么?不,不是……后续呢?应龙将那人影按碎之后呢? 一片茫然。 他想不起来了。 ………… “还没苏醒么?”蝼看向高处。 赤色龙影盘踞在漫天金光下,点点金芒洒落至其身躯,融入其鳞片。 传说中的神鸟伸展羽翼,呵护着那龙影。 弥罗山巅的不远处,李成器皱眉。 “按道理说早该苏醒了才对,最危险的阶段已经结束了,他应当可以苏醒过来,承担这座龙脉,再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他拍拍手,暂时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不明白的事情很多。 哪怕作为古界之天,是这个古老世界最后的辉煌与挣扎,他也有很多东西处于未知。 比如最初的那个意志究竟如何? 一个能诞生出至尊的古老界域,其意志坚不可摧。可这些东西,至尊,圣人,还有最原始的那个世界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与他们一起消失的,是古界的辉煌。 不是所有世界的意识都能演化出具备自我能力的天类。 或者说,大部分都不可能。哪怕一方世界的意志出现自我,充其量不过是贼老天显眼而已,他根本无法脱离其诞生的世界。对这种存在而言,世界即是保护壳,也是囚笼。可天类不一样,他诞生于此世,掌握世界运行的规则,可世界不会作为他的牢笼,他可以踏足星海,离开这个世界。 这都没有关系。 他甚至能与寻常生灵一样进行修行。 这是种路途。 修行的路途对于他这种诞生于古老界域的天类而言是在映照自我。 在修行之中,他需要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更强大的,属于自己的力量。依靠世界,回馈世界,携带着这破碎衰败的世界再次辉煌。 李成器抬头,凝视那光雨下沉眠的龙影。 “上人啊。”他轻声感慨。 龙脉,九州的龙脉。他知道九州最后的下场。 支离破碎。 一方位列诸天之上,最古老而强大的世界最后连灵气都不复存在,万山之祖昆仑都被他人夺取。而且,这还不是结束。李成器心里很明白,现世九州面临的风险。他眼前的这些生灵很强大,无论是蝼还是上人,他们都拥有远超世俗常理的力量,远胜于所谓皇者。 可……也就如此了。 九州当初的敌人,那些瓜分了九州大地,将其亘古不朽的至尊埋葬的生灵。他们不会让九州再次崛起。而现在的九州,李成器想都不用想,在这些东西面前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至尊都葬下了。 这条古老而强大的龙脉深埋于这个世界……李成器沉思着,这是开始,也是结束,直这条龙脉安放在古界,最后的辉煌也被断绝。 他摇头。 再也无法向下深思。 ………… 同一时间,九州。 一片独立于其他地界的大陆。 宽广无边。 自从天地复苏的到来,这片大陆的变化更加可怕。 当然,也更加广阔。 现今无人能探查这个他们熟悉的大地究竟变化成了何种样子。他们不知道,也不敢往没有人烟的地域前进。在这片大陆的深处,藏着可怕的生物,就像圣经里上帝封存的恶魔,伴随那日的,重新行走大地的恶魔。 人们聚集,以此寻找火种。 其中有人畏惧恶魔,认为这片大陆被魔鬼诅咒,企图逃离。他们走了,走向海洋。留在陆地上的人们不知这些同胞最后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一点消息,大海有魔力一般,吞没了踏入它的所有人。 可想要离开的人仍然很多。 毕竟……诅咒从来只是停留在一个地方不是么?只要离开,离开这里,就再无危险。他们如此想着。 这种想法直到某日被撕得粉碎。 那一日,云层滚动,黑色的厚云从四面八方奔涌来,大海奔腾,咆哮。整片大海漆黑无边,像头择人而噬的猛兽。然后,人们看见了海洋裂开一道深渊,一头介于龙与蛇之间的苍白生物腾空,它伴随雷霆,鳞片扣鸣,演奏葬歌。 人们说,那是撒旦。 撒旦从深渊中升腾而起,以龙的形象为人间带来战争。 可撒旦出现了,上帝呢?这片大陆……没有上帝!绝望,但绝路之中,总有人会高举火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