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春满楼?”听到自家三师兄的常驻地,清安音调蓦地拔高了好几个度。
怎么记得三师兄好像还欠了春满楼两个月的酒钱?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师兄自己记得去还了没?
如果没有,这段时间她一定要远离青楼楚馆一条街远远的,免得被那丽娘逮住讨要师兄欠的酒钱……盘算着怎么避开讨债的清安就这样走神了。
这吴家护卫见清安未有动作,脸上更是一副没把眼前状况放心上的模样,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先出手会吃了亏。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被呵斥的吴家护卫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起拔刀出鞘,一个个叫嚣着朝清安冲了过去……这一瞬,回过神来的清安迅速作出反应,只见她手法利落干脆的拆掉了边上摊子用来支撑顶篷的长棍。
“摊老板,借你家棍子一用。”
就这样,一场以寡敌众的混战拉开了帷幕,虽然一看胜负在群众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必须是咱们六扇门的捕快姑娘赢啊!
怎么说人家当年赤手空拳都能打败二十几个带刀护院,这点小喽啰算什么,只是他们还真从来没见过有人耍棍子……不,是以棍子作武器,舞得如此漂亮,如此招招英姿飒爽,气势夺人。
好吧,以上其实只是群众们所看到的和所以为的,事实上在咱清安妹子帅气逼人的身姿背后掩藏的是她一颗极度憋屈和幽怨的心。
唉唉唉,早知道前几个月就安分一点,也不至于随身用的刀被师父没收,现在竟然要拿棍子跟人家拿刀的打,感觉在气势上就输了很多啊……
不过大师兄说了,跟背后有点权势的人干架要留三分情面,绝不能让师父在朝廷里不好做人。
对的,凡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尽管她希望以后都不要看到这群人。
棍子就棍子吧,好歹用棍子不容易见血光。
不过就算是如此,清安也决定要狠狠教训这群人一番,要知这些恶奴平日就仗着将军府的权势横行作恶,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还公然挑衅六扇门?
不揍狠了,以后她……哦不,六扇门怎么在京城混。
呵!就算用的是棍子也绝没有轻的,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恶有恶报、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吧。
同时间,该街道上某享誉盛名酒楼阁间里。
有个立在窗边的身影由始至终沉默地这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切,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无澜,直到看到某个拿起棍子就跟人家打起来,还似乎打得很是酣畅快意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唇角勾起——有点意思。
画面再转向街道。
突然的,原本四肢瘫软倒地不起的骏马不知怎的自个儿站了起来,紧接着只见那骏马后马蹄子一顿乱蹬,一连好几下踢中了边上毫无防备的吴家小恶霸……
“真是报应啊,连这马都看不惯他的恶行。”
这马可是被她敲中穴位放倒的,怎么会无端端的自己就起来了?莫非是这马儿还会运气冲开了穴道不成?清安看着眼前一幕,心里满是疑惑。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就是匹绝世罕见的宝马,必须牵走。
原本还打得停不下来的清安因这一异状火速收手,瞅了眼被自己收拾得满地打滚的吴家护卫,心中不免一阵得意:哈哈,出门个把月都没打架,还以为会手生呢,现在一看……她果然还是宝刀未钝啊!
紧接着,清安越过被马踢得只剩半条命的小恶霸,走到马儿身边顺顺它的毛,又抚抚它后腿一片,顿时心下了然,应该是有人出手既解了这马的穴又借着这马教训了小恶霸,不过会是谁呢?
“清安姑娘,你没事吧?”巡街的京兆尹府捕快接到百姓报案匆匆赶来,带头的柳捕快一来便无视了那些在地上打滚的生物,关切地询问着清安是否安好。
老大,你这也太明显了吧,你难道没看到那一地嗷嗷叫的人吗?在场一众小捕纷纷在心里吐槽。
“柳捕头,这位吴公子违纪当街驾车扰乱治安,又指使家奴意图殴打朝廷公门人员,麻烦把他们带回去见你们大人,顺便派人来登记受害路人、商贩的损失稍后以官府之名上门索求赔偿。”
“好的好的,这些事就交给我们来办。”
“对了,还有位肇事的公子逃逸了。”都怪刚刚打得太投入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他抓捕归案的。”
“那就辛苦你们了,我还有事先回六扇门了,告辞。”清安将手里摊子一丢,潇潇洒洒走了人。
“老大你别看了,清安姑娘都走远了……老大,你这样不行啊,你应该去告诉清安姑娘你爱慕她啊!”
“说什么呢,我这是钦佩,钦佩!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交代老曹好好招待他们,真当京城是没有王法的地方吗!”
紧接着,捕快该抓人的抓人,瞧热闹的路人该散的散了,受灾的摊贩们清点好损失等着报给稍后京兆尹府派来的人,收拾收拾摊子又重新开张了,一切进行得是有条不紊。
另一边,清安也晃晃悠悠地进了六扇门。
然而,刚进门就被前院里那花草衰败的景象给惊着了——她不过是出门了个把月,怎么就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照顾成了这副鬼德行,这是跟这些花花草草有仇,还是跟她有仇啊!
果然,不能相信一群男汉子可以顾好花花草草……姑娘们,遇到闲暇时还能把花花草草打理得好的男人就嫁了吧!至少是个懂生活的细心人啊!
清安别过脸不忍再去看那院里的景象,深吸两口气,大步朝六扇门主楼走去。
六扇门主楼,六扇门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