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玩大了……”
“若真是金国血脉,别说这孩子留不下来,怕是这黄瑶也活不了。”
“女人还真是很傻很天真呀。”
“难怪你总像个汉子……”
“冷血,咱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从来就没有过这回事。”
“呵呵呵呵……大师兄,我有事去趟六扇门,师弟师妹你们好好玩啊。”已机智的预见到事情发展的追命,丢下话来,活像是要逃命似的翻墙遁走。
“师兄干嘛有门不走非翻墙啊。”
“你没发现大师兄连声都没吭就不见了?”
神侯府生存法则有云:珍爱生命院里围观,每次闹架,倒霉的总是围观的。
六扇门。
追命本只是找个借口避免成为那被殃及的围观群众,可是刚翻过墙却是想起自己真该去趟六扇门,那马鞭的检验结果怕是已经出来了吧。
于是追命当真飞檐走壁来到了六扇门,也凑巧的遇上了铁手和与他在一起的黑蝴蝶,都说男人恋爱时智商基本为零,不过饶是抛弃了可怜的智商,此时此刻追命也不得不看清和承认一个事实——黑蝴蝶喜欢的人是铁手。
一个是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个时隔多年再次重逢的心上人……
“追命。”铁手先开口同追命打了招呼。
“二师兄,好巧啊。”追命咧嘴笑道。
“咦,怎么都在外面杵着?”老张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张望“这天怕等会儿就要下雨了,还不快进来。”
三人沉默着,一个接一个进了屋。
才进屋,老张便拉着追命说道“你这鞭子哪里找来?”
“怎么了?”
“这鞭上的纹路跟金盛煌身上的鞭痕完全吻合,我瞧着这鞭子还有些眼熟,是不是……”
“我看这样的鞭子是再常见不过了。”铁手抢下老张的话,拿过他手上的鞭子嘱咐道“老张,这可是破案的重要线索,除了我们你可再不能告诉其他人了。”
“我老张进六扇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道理还能不懂。”见追命眉头深锁,铁手又是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就连这黑蝴蝶的表情都不太明朗,老张估摸着这凶手估计是来头不小,便也不追问下去,只是道“这天晚了等会儿又要下雨,我就先走了,你们走时记得帮我把门关好啊。”
老张走后,三人又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追命开口打破局面。
“二师兄你知道?”
“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倒是可以确定了。”
“问题是水伯他为什么要杀金盛煌……”黑蝴蝶不敢相信水伯那样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来,那个鼓励她要学着放下仇恨重新开始的老人,像父亲一样的老人,虽然她从未有过父亲也从未感受过所谓的父爱,但她觉得真正的父亲就该是这样的。
“我想水伯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什么人?”追命一个闪身夺门而出,一把擒住了在门外的人“苟捕头?”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今晚我值上半夜看到这边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听到……”
“苟捕头,等下交班之后,同我一起去水伯家里吧。”铁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将这话说出口。
“铁手?”
“二师兄?”
“除非水伯亲口承认,否则所有的证据和猜测都可以是假的。苟捕头,同我一起走一趟吧!”
都这样邀请了,能不去吗?苟捕头也不是个傲娇的,虽然以前他是蛮不爽这几个小年轻的,不过经历右相一事,他倒是有些欣赏他们了,有勇有谋又不缺个性,简直像极了他年轻时候啊。
想到这些,苟捕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谁TM来告诉他为毛堂堂六扇门的三个大捕头(其中两个还位列四大名捕)竟然会被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黄毛丫头给软禁在了地窖里啊啊啊啊……
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还得从三个捕头加一个前度女飞贼抵达水家时说起,铁手开门见山的问水伯金盛煌是否为他所杀,水伯对此供认不讳,也娓娓道出了他为何要吊杀金盛煌的前因后果。
事情还得从水伯的女儿水芙蓉尚未出世之时说起,那时水伯的妻子已怀了足八月的身孕,行走江湖多年的水伯正准备带着妻子回家乡待产,不幸却在途中碰上了金盛煌。
金盛煌见水伯的妻子貌美便起了歹心,那时的水伯武功全然不敌金盛煌,为保妻儿周全与其周旋却是落得了个遍体鳞伤,妻子更是为保护其身中数刀,不过就在水伯以为他们一家人要共赴黄泉之路时,一个戴着金丝面具的女子带着另外两个面覆纱巾的女子却突然出现,狠狠重伤了金盛煌不算还给他下了再不能人道的剧毒。
可也就在这时,水伯的妻子因动了胎气马上便要生产,金盛煌趁乱逃脱。最后,水伯的妻子产下了一对不足月的女婴,其中一个刚出生便夭折了,而水伯的妻子也因产中失血过多刚生下孩子便与世长辞。
听了背后这样的一个故事,饶是三个铁铮铮的汉子都不争气的眼眶泛红,更别提黑蝴蝶一个姑娘家了,当然心情最沉痛的却还是非躲在暗处无意听到这一切的水芙蓉莫属。
然后,为了保护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水芙蓉剑指铁手三人并联合自己在卧底查案时结下的好姐妹黑蝴蝶,一起将他们关进了地窖。
“苟捕头,你别这么沮丧嘛。”追命拍拍蹲在墙角里画圈圈的苟捕头的肩,安慰道“苟捕头你有事就先走嘛,我帮你开锁,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