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就是一瞬的事,就像生命里的某一程,身在其中时以为就是将要天长地久,身过回首时才发现不过一场经历,一场相逢,乃至一瞬回眸。
当然,有的人会也将这样的一瞬变成一生,但更多的人,一瞬只为一程,又或当真仅仅就是一瞬。
到底会是一瞬、一程还是一生呢?
这些天,每每闲下来安都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在被亲吻和告白时她就已经知道,其实她应该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因为她打从心里是坦然接受这个事实的,而不是反感或抗拒的。
她相信直觉,也相信自己的感受,尽管直到现在她好像还是没能完全消化好这个事实。
但是,这样的情绪感受究竟只是一瞬、还是一程又或者会变成一生呢?
她既不清楚他,也不确定自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将与他的相遇当作一场寻常简单的相识。
毕竟当有一人闯进你的心时,无论他将停留多久,他来过的痕迹都会在你心里刻下不灭的记忆,更何况这个人他还曾与你朝夕相对过,与你剑拔弩张过,与你在一片星空下侃侃而谈过,与你一起经历过许多你们都再不会和其他人经历的事。
细细想来,这样一个人,就算如今他没有主动戳破那层窗户纸,时间再久一点,他们再相处多一些,她怕是也再不能将他视作平常的存在吧。
不过不是如此又该怎样呢?
顺其自然、顺利成章的成为恋人吗?但是那然后呢?
他们要一起走一程然后分开走各自剩下的路吗,还是会一起走下去直到看尽人世繁华?虽说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如果两个从人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些,是喜欢或是爱又如何,倒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也许会在各自的路上遇见更好的景色。
“说,说什么?”宸王扫一眼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眸光淡淡。
清安深吸一口气,仰头望进他的眼底,道“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打算要怎么办?”
这一问将宸王当场给问住了,一种本是抱着八年抗战之心上的前线结果不到八天就全面抗战胜利的心情是怎样,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怎样,片刻呆滞的沉默过后,他正想要回应,却是连嘴都没来得及张开就被清安一把推开。
“好啦好啦,当我没问。”
扔下这样一句,清安自顾自走了出去,留下一脸郁闷纳闷到极点的男人呆在原地——他要说的,怎么就不给他说了,这算什么!该不是嫌他说太晚生气了吧?
事实证明,男人的智商在恋爱的时基本属于装饰品,纯粹锦上添花,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情商雪中送炭。
另一边,已回到自己房间的清安把门一关,一边扇着手里的折子,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怎么办,她刚刚的话是不是太直白有力了,好像还有种逼婚的即视感。
语文没学好真是吃亏啊!清安懊恼着,手中扇风的频率愈发的加快了,可是突然,她停下了步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往手上一看——她什么时候把折子给拿回来的?还扇风扇得这么顺手。
一不做二不休,清安火速打开折子来看,不禁惊叹——出了京城手上资源还这么好,这情报不要太详细啊。
她就知道以他有仇必报的性格绝对会找人盯着金九龄,只是他们现在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给金九龄定罪,不知道三师兄那里这几天有没有搜集到证据……如此想着,清安飞快地放信鸽给追命回了信。
且说另一边,追命收到了信是火冒三丈——哪个王八蛋走漏的消息!
如清安所怀疑的那样,以六扇门的情报网虽说出了京城却也不至于找不到一个在眼皮底下溜掉的大活人,真相是:
追命考虑到以自家师妹那种火砍火杀的性格,要是知道金九龄在哪,九成九是要找过去的,虽说不至于正面硬碰硬但两方交战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少一个人少一份危险,金九龄那种变态污了他家师妹的眼可怎么得了。
诚然追命的考虑和计划是周密的,但他却疏忽了一点,他家师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玩耍,身边还有个让他看不大顺眼的男人。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捣的乱!
“报告总捕头,陆小凤已经出发往南海去了 。”
“金九龄那里呢?”
“收到陆小凤离开的消息,似是放松了警惕。”
“这陆小凤倒也不算特别笨嘛。”
两天前,陆小凤找到他,说怀疑金九龄就是绣花大盗,于是他也毫不吝啬地和盘托出一切,除了与薛冰有关的部分。随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联手对付金九龄,陆小凤负责引开金九龄的视线,而他则负责暗地调查金九龄的势力。
眼下将计就计以公孙大娘为诱饵就是陆小凤的计策,而他也已抓了金九龄的心腹爪牙严刑逼供,人证物证俱在,就差金九龄再往他们的圈套里跳一跳就大功告成了。
一想马上就可以拿沾盐水辣椒水的鞭子往金九龄那变态身上抽,追命都情不自禁想要喝上两壶酒,唱上两首曲儿。
对,喝着小酒儿唱着小曲儿看着金九龄被折磨,简直就最佳的消遣组合,还可以邀陆小凤一起,虽然他还是不太喜欢这小胡子不过念在他还算有觉悟的份上,勉强还是可以一起喝酒的。
憧憬着美好的明天,追命打了着哈欠,愉快地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清早,追命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捏自己俊俏的脸,猛地一睁眼,直接抱着被子从床上谈了起来,惊恐道“师妹你怎么在这?”
清安抱臂胸前,看着追命眨眨眼,道“该问师兄你怎么在这,六扇门的人马怎么在周围,这里怎么离金九龄的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