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诸多好奇,且愈尝试去了解却愈发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成长造就了如今这样的她,既有着江湖儿女的血性,又兼具着小女儿家的性情,明明浸染在世间复杂黑暗的一面里,接触着争斗与血腥,却保持着一颗玲珑通透的心。
这样的她,在这样不早不晚他未娶她未嫁的时候重逢,为什么不喜欢呢?
“像你说的我什么都有,既然我都有,你有没有就不重要了,那些世人眼里的标准不过是男女为从共同关系里汲取各自所需而开出的条件,我并未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所以那些你有自然好没有也没关系。”
“那你就不担心我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也许现在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最好是有,如果没有,才是真伤人。”宸王说着,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悲伤,活像是此刻当真有人伤了他的心“既像你说的,我拥有很多,但你却没有任何想从我这里得到的,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果然是一个廉洁奉公的好捕快。”清安嘻嘻一笑“你段位高,我段位也不低,才不中你的计。”
“女人有时候还是笨一点好。”宸王故作不悦地别过脸去。
清安脸上却是笑意不减,伸出食指一戳一戳,戳着某人的肩膀玩“喂,别这么小气嘛……你不理我,那我走咯。”
清安这样的女汉子说走,那真的就是一阵风,走了,连犹豫一下都不带的,留一个傻眼看着空位的身影独自风中凌乱……
且说这边清安已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院里,好巧不巧碰上自家师兄跟陆小凤勾肩搭背地喝酒归来,从两人走的完全不是直线来看,清安判断他们距离醉倒还差两坛子酒。
于是清安一不做二不休,弄了两桶水来,活生生把两人给浇清醒了。
“马上圆润地给我滚去换衣裳然后回到这里给我站好!”
已被浇清醒的追命一个激灵,拉起还有些迷糊糊的陆小凤,飞似的就往屋里蹿,生怕晚一步自家师妹会向大师兄告状,到时候可真就不是浇水这么简单了。
一刻钟后,追命收拾得人模人样地回到原地,直挺挺地站好,陆小凤懒洋洋站在一旁看笑话。
“陆少侠,天色已晚,麻烦请回你自己院里。”清安既看不惯这陆小凤嬉皮笑脸的,更不乐意一个外人等着看自己师兄的笑话,面无表情地赶人道。
陆小凤摸摸鼻子,问道“薛冰歇了么?”
“谁跟你俩似的,大晚上不消停跑去喝酒,如果你等着薛冰等下来揪你耳朵,就好生站这儿别动。”
陆小凤如今自然是不介意被薛冰揪耳朵,咬耳朵,但也没厚脸皮到盼着受虐,在给了追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悻悻然笑眯眯地走了。
“三师兄,你当年怎么发誓来着?”
“办案不喝酒。”追命答得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那现在结案了么?”
“没有,还没有找到金九龄在王府的内应,金九龄的党羽也没有一网打尽。”
“看来还算清醒啊,既然这么清醒今晚也就别睡了,去拷问金九龄,问问他到底给薛冰下的什么毒。”说到此清安严肃的神情染上了丝悲伤“今晚薛冰的毒发作了,很严重,我估计她应该也瞒着你她的情况,不然你也不见得会跑去喝酒。”
“师妹,今晚喝酒这事真不是我挑起的,都是世子……世子妃要跟他和离然后他……”
“你们又不熟,关你们什么事。”
“宸王熟啊……我俩也是被坑的。”
“好啦好啦,喝酒的事我当没发生过,你现在赶紧去王府的地牢里审犯人。”
追命自认理亏,也不讨价还价,麻溜地就往地牢去。
地牢里,关押犯人的地方条件自然是能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唯有墙壁和铁栏杆总质量坚固得与其他设施严重画风不符,大石自天黑就一直待在牢里跟其他同仁一起审犯,见追命来连忙上前招呼。
“总捕头你怎么来了?”
“把金九龄提出来,我要审他。”
“总捕头,现在宸王正在里头审金九龄,你看……”
“他怎么也大晚上不睡来审人?”追命纳闷“我知道了,你去忙,我自己看着办。”随即大步流星就往监牢最里走去,远远的,他便看见守在金九龄牢外的黑衣侍卫。
追命眼珠一转,掠身闪进了金九龄隔壁的空牢里,偷听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她就是你仇家的女儿,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没想到眼瞎了,脑子也不好使了,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其实本王来原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老老实实说真话,本王是不介意让你活久一点或死得痛快一点,却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
“你是信的,你是相信的对不对?”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难道本王信了就真有人会来救你,金九龄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也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想让你死的人并非本王,本王留你一只眼不过是让看清做了鬼该找谁报仇。”
隔着墙壁听着两人的对话,追命本能地推测起对话中所提到的“她”会是谁,待到宸王离开后,一刻也不耽误地出现在了金九龄面前。
这边追命的花式审犯才刚刚开始,另一边清安却已打好地铺准备会周公,可还没闭眼就听薛冰嚷起了惊恐的梦话,刚才给薛冰换衣裳时清安就发现她身上带了不少伤,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出自金九龄那个变态。
忆起第一次与薛冰相遇,那时的她神采飞扬,眉眼颦笑里尽是说不出的娇俏,不似现在。
“熬过了这场寒冬春天就真的一定